朔風虎虎,墳頭上的白布,被刮得獵獵作響,他們仨在前,我在后,一步一步的朝墳坑深處探去。
刀疤臉自從進了這個洞,話少了很多,步子也放慢了很多,我在后面催促道:“想活命的話,就趕快走!要是里面的姑娘出點岔子,拿你當祭品!”
“不是我不想走啊,這是著實陰森,心里害怕啊……”刀疤臉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一瘸一拐的說。
地道之中,腳下之地,零零散散落著些白骨,看樣子有人骨也有動物骨骼,“你不是經常來這里供奉你黃爺嗎?現在怎么就被地上的幾根骨頭嚇著了?告訴你:別給我耍花樣!”我說道。
“我怕的不是這幾根骨頭,怕的是黃大仙……”刀疤臉說道。
“它不是你黃爺爺嗎?哪里有孫子怕爺爺的?”我說。
“你就別挖苦我了,剛剛的情況你也看見了,它的手下還想殺了我,要不是平常它們就不把我當人看,怎么會在關鍵時刻,說殺就殺?”刀疤臉剛說完,就用手臂壓了壓鼠眼,“噓——”又招呼大豁牙跟我趕緊蹲下。
我半蹲著往前湊了湊,說:“一驚一乍的,干什么?”
這是一個大概有九十度的拐角,刀疤臉轉向我,舉起攥著的拳頭,深處大拇指,示意我朝那邊看一眼,小聲道:“千萬別露出身體。”
我皺了皺眉頭,兩手扶著地道墻壁,探頭張望。
前方怪石林立,空間極大,像是一個地下王國。其中半人高低的四根石柱上舉著一口巨大石鍋,大小不一的黃皮子正舉著或提著不同的器具,往鍋里倒水。
我問刀疤臉它們這是要做什么,刀疤臉說:“它們這是要給大玉姑娘沐浴更衣,然后……然后抬去給黃大仙享用。”
“怎么個享用法?”我問。
“當然是那種男女之間的享用,只是享用完,會把她吃掉。”刀疤臉說道。
“果真是畜生!你跟它們一起做過多少壞事了?!”我問。
刀疤臉擺手,道:“我這可是第一次……還遇上了你這么個把頭……”
大豁牙跟著說:“我們確實是第一次干這事,以前是其他人做的,只是最近被抓了,現在就換成我們了……”
我也不管他們說的是真是假,再看那邊,六只黃皮子分成兩排,正舉著一個人,呆呆的站立在那里,嘴里還不停的發出“吱吱”——那女子正是大玉!
心中一急,這就要上前把這些小畜生踢飛,但腿卻動不了,地頭一看,原來是刀疤臉正抱著我的腿,樣子像是乞討似的。
“你干什么?趕緊放開!”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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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爺爺……黃爺爺……小的幫您把這小子抓住了!求您放過小的,孫子愿意跟您當牛做馬!”刀疤臉忽然開口大喊。
“你是不是瘋了?”我想甩開他,但刀疤臉像個狗皮膏藥貼在我腿上,就是甩不掉,看來他是鐵了心的想當“叛徒”了。
“老大你這是要干什么?要是把他黃皮子都招來,咱們會死的!”大豁牙說道。
“你懂個屁!你以為咱們這么躡手躡腳的,就沒有被發現嗎?告訴你,咱們得一舉一動,都在黃大仙的預料之中。老子要不是棄暗投明,供出這小子,等會才是死無全尸呢!”刀疤臉罵道。
從他仨的交談中可以得知:刀疤臉這是臨時起意。我顧不上那么多,另一只腳狠狠踩到他手上的腿上,接著又在他臉上踹了一腳,現在不弄死他,都已經是仁慈了。
刀疤臉痛的不知捂腿還是捂臉,在那里嗷嗷直叫,只是爺爺長爺爺短的不曾缺了。
我迅速跑過去,踢飛了幾只小黃鼠狼,其它的黃鼠狼見狀,扔下手里盛水的器具,趕緊的鉆進石縫里。
那六個黃鼠狼想抬著大玉跑,被我三兩步趕上,抱起大玉,摘掉還抓在大玉衣服上的一只黃鼠狼,心想:“這家伙還挺忠心。”然后把它摔倒了地上,“吱吆”一聲也鉆進了洞里。
我扛著人,對大豁牙還有鼠眼說:“你倆不跑,難道在這等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