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運功后,彌漫在他體表的藍色閃電瞬間消失,感受著身體的麻木,秦山神色中填滿了憤怒。
“大哥!!”
看著臉色蒼白,額頭冒汗的秦山,柱子連忙把他扶了起來。
“都是因為我連累大哥如此,不如…!”
“不行!”秦山粗暴的打斷道,“那個老乞丐欺人太甚,死也不能答應他!”
柱子努了努嘴,“可是,可是你的身體…!”
“沒關系。他能封住我一時,卻封不住我一世,我就不信解不開它!”秦山咬牙道。
他從小就是個執拗性子,認準的事情十頭牛也別想拉回來。
“…好了,我們先去找房子安頓下來!”
“嗯!”
柱子點了點頭,面帶憂色的跟秦山走出了這條僻巷。
永州城作為荊南第一大城,繁華程度僅次于荊南郡郡治所在荊南城,因此這里自然不缺類似于現代房地產中介的牙商。
再加上秦山不缺錢,租一間上等的宅院也就成了輕松的事情。
“兩位爺,今后一個月,這三進的大院子就歸二位了。”拿著銀子和畫押,牙商高興道,“對了,二位爺需要使喚婆子和丫頭的話,再下也能幫忙,保證是永州城最公道的價格。”
“不用了,忙你的去吧。”秦山拒絕道。
他身上秘密不少,不想身邊有不熟悉的外人。而且,他跟柱子又不是從小長在蜜罐里的富家少爺,打掃院子自己就能干,吃食也可以讓酒樓送來。
“是是!”應了一聲,牙商剛想轉身離開,但很快又回轉過來,“差點忘了。兩位爺,隔壁的劉家大院有點不干凈,晚上要是聽到什么動靜可千萬別過去。”
“不干凈,怎么個不干凈法?”秦山來了興趣。
藝高人膽大的他對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頗有幾分興趣。
牙商憑借嘴皮子掙口飯吃,顯然也是多事的,秦山一問,他也來了幾分談興。
“一說就是十年前了。十年以前,隔壁那棟大院子住著本城最大的糧商,也是本城的首富,名叫劉世安。這位劉老爺早年只是一個落第秀才,姓賈,聽人說長相俊俏,一表人才;遂被本城富戶劉家看重,由賈改劉,成了上門女婿。因為入贅的關系,這位劉老爺在劉家有些不受待見,時間久了,便養成個懼內的習慣。”
“不過,那劉家娘子雖然娘家腰板硬,但無奈卻是個癟肚皮,結婚多年也未曾為劉家生下個一兒半女。為了家業只得同意劉老爺納妾。”
“這等好事,劉老爺自然是千肯萬肯。當天就把本地春香樓第一清倌春燕姑娘娶進家門,而且第一年就為劉家剩下了一個兒子。原本這是一件喜事,卻不曾想這劉家小兒的百歲宴剛過,這春燕便在房間里上吊自殺了。坊間都說是劉夫人給逼得,為的就是避免將來這春燕母憑子貴,威脅到自己的地位。但是不是真如此,官府至今也沒說個答案,直說是上吊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