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虎狼知道本塵定然會進入宅樓中,知道樓中機關兇獰,然他不敢賭,不敢逗留,本塵乃為問劍宗劍道天才,身上定然有無數寶物,那些凡箭難以傷得本塵分毫,他現本已是受了重傷,若被得本塵追到,哪里還能逃脫,逃走為上上之策!
十余分鐘逃逸,魯虎狼出了密道,本塵那一記飛刀射中的又是他的左手臂膀,刀入半截,應是傷了骨頭,疼得魯虎狼白了臉。
魯虎狼咬牙拔出飛刀,一飄熱血噴灑,胡亂圖上藥物,簡易包扎了個死結,兀自沉吟道:“現除了魯成之外,知曉其中內涵的人都死了,只不過還有幾人是參與其中,可不能放過,不能讓得他們壞了主上計劃,且竟敢棄我而去,更不能放過!”到最后,魯虎狼眼神越來越冷,嘴角噙著嗜血笑意。
至此間,身已受傷,心乏神疲,心中想的卻是那位主上,其忠心真乃是昭若日月。
上得虎蒼山的路徑有三條,分得東西南三路,東南兩路較為安全,南方之路常有魔獸幽冥虎出沒,想要從得此路過,須得有幾人結伴而行,方能安然無事。
林若萱纖弱的嬌軀在林中急速穿越,她晨曦之刻發現自己的玄力已然可以運轉,心中實在是放心不下,一刻也待不了,便背上弓箭,再次踏上虎蒼山,而她所選之路正是這最危險的一條,因常年與父親于山中狩獵,知曉幽冥虎的習性,心中無懼。
遠處傳來一陣喧嘩聲,林若萱急忙竄進灌木叢,拉弓搭箭。
不可多時,五六個人身影出現,一個個汗流不止,氣喘如牛,時不時回頭望,好似是在害怕后面是否有追兵而來。
“申哥,我們都奔走半個時辰有余,那小子應該不會追來了吧?”
“應該不會,其實我們不跑他也應該不會追來,若他真的想要我等性命,定然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我等離開!”這叫申哥原名叫杜大申,是個中年漢子,搖頭說道,心中若有若無的有了些明悟,想想自己等人當山賊真的快樂了嗎?哪一天不是擔驚受怕、時時提防,又睡了多少個安穩覺。
“申哥說的不錯,那小子好生詭異,無聲無息進得了山寨不說,還不聲不響弄殘我們好多兄弟,實力雖然只是后天六重,但是竟然連寨主后天八重巔峰都不是其對手!”
“也不知道寨主如何了?”
“申哥,你說我們接下來敢怎么辦?”
幾個人的眼睛都盯向了杜大申,這里他的實力最強,最有話語權,他們習慣了當山賊的日子,從來都是不勞而獲,忘記了很多東西。
申沉思了片刻,說道:“回鄉下,當一個獵戶,日升出門,日落歸家,不求輝煌一生,只求安然舒坦!”
“可是……”
申哥又繼續說道:“這幾年下來我們什么也沒有得到,有得是一身的狼藉,雖說不是遺臭萬年,但也是身敗名裂,遭得萬人嫌棄!”
“各位兄弟,若沒有去處,我們便一起組一個狩獵隊,回鄉耕田種地,平平淡淡了完此生!”
林若萱手中拉近的弓箭沒有發射,知曉幾人乃是虎狼寨的賊人,心中的冷意升騰、仇恨彌漫,但聽聞了此番話語,心中又懸了起來,難耐煎熬,神色閃爍不定,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辦,如何決策。
“杜大申!”
林中傳出一聲叫喚,杜大申等人聽聞這個聲音不覺身體顫抖了下,很熟悉。
須臾,魯虎狼從樹林中行了出來,右手握著大刀,氣色好了很多,左臂上的傷也沒在流血。
“寨主!”杜大申心中隱隱的有股不好的感覺,暗暗警惕。
魯虎狼微笑走了過來,說道:“大申,我剛才聽聞到你要脫離我虎狼寨,自立門戶,這是為何?”
杜大申道:“寨主笑話了,大申沒有多少壯志,只想平淡了了此生,做一個凡夫俗子,不在過問江湖之事!”
魯虎狼突然冷笑說道:“那么想退隱,就讓我送你們一程!”大刀猛然殺了過去,來得太過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