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夜梟吃痛之下瘋狂拍打翅膀,甩動利爪,同時用尖銳的鳥喙去啄腳下的貂獸,三兩下就讓那只貂獸皮開肉綻。
另一只貂獸則瘋狂般撲到夜梟身上,一口咬住了夜梟的翅膀。
“嘟嗚……”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夜梟終于放開了獵物,拍打著翅膀飛走,而兩只小動物也各自負傷,最開始被抓的那只更是看起來奄奄一息,即便如此也依然掙扎著移動身體,奮力躲到邊上一處灌木中,計緣知道它們并未離開,或者說暫時沒能力離開也不敢離開。
剛剛那反應并不能說明這兩只小動物就是開了靈智了,動物開靈智和本身的聰明以及情感還是有所不同的,靈智靈智,“靈”字始終在前,代表著一種本質蛻變的開始。
但不可否認,開啟靈智的動物在之前都是從類似更聰明情感更豐富的野獸過來的。
計緣站起來,準備轉身離開,只是在走之前想了下,伸手一招,廚房內還剩下的一塊新鮮魚尾就飛了出來,大約能有個兩三斤。
往魚肉上一點,度入一絲絲極其微弱的靈氣,隨后用地面攝來的幾根草桿作繩,在魚尾中穿了個洞,再往屋檐下一拋。
魚尾下落中順勢就掛在了廚房外門原本一處木邊的窗沿上,在那里一蕩一蕩,總感覺馬上就會掉到地上卻又始終不落,大約七八個呼吸之后擺動幅度逐漸減弱,隨后穩定在那里。
那魚尾離地高度不過一尺左右,其中靈氣也不過細微一縷,吃到這肉對傷勢略有好處外加能填飽肚子,此外就別無作用了。
在魚尾穩定住的時候,廚房屋頂上的人已經消失不見,至于那兩只小獸會不會有膽子再來叼走魚尾就不清楚了,甚至是那只夜梟或者其他野獸來抓走魚肉也說不定。
‘若第二天一早魚尾還在,就拿來做菜吧。’
帶著這種想法,計緣回到屋內,沒重新躺下就突然又有了想法,于是從床榻邊的包袱內摸了一張皺巴巴的白紙,又再一次出屋。
隨后計緣直接跨步如煙絮輕飄,在山石上踏步連點,好似在山溪中濺躍一般,朝著煙霞峰山頂而去。
原本還靠在屋內床榻邊的青藤劍感應到計緣離開道觀攀登往上,立刻懸浮而起,穿出室內窗戶追向自己主人。
云山觀本身位于煙霞峰腰線以上,并不在山頂,可云山觀位置足夠高,計緣登頂不過用去了十幾個呼吸。
煙霞峰頂端大約六七丈見方的空間,沒什么山石樹木遮擋,加上前后通透,山風也比下頭大了很多。
盤腿在一塊平整的大巖石上坐下,計緣從懷中取出白紙,雙手按在兩邊紙面上一搓,白紙就重新歸于平整。
左手為托右手食指為筆,計緣就這么在這張白紙上寫起字來,雖無墨汁卻有法力編就其上,算是敕令和以物傳神的結合運用,對于這種小發明計緣還是挺在行的。
寫完了感受一下,為求保險的計緣又多度入了一些細潤法力,使之鋪滿整張紙面。
“嗯,接下來就要考較我的手工水平有沒有退步了,應該是這么折的吧?”
計緣嘀咕一句,開始對這張白紙動起手來,反復折疊嘗試,紙張也變皺又平整,數次之后一只精美的千紙鶴出現在他手中。
“呼……還過得去還過得去!”
左右細看這只千紙鶴,反復確認其精美程度后才安心一些,隨后計緣用食指沾了點自己的舌頭上的口水,對著紙鶴兩只翅膀分別虛虛寫了下一個字,左邊是“扇”,右邊是“動”。
“差不多就這樣吧,麻煩你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