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給兩位盛,我給兩位先生盛!”
兩夫婦趕忙站起來,褲腿都顧不上拍,就從計緣和常易手中接過空碗,急匆匆去廚房盛粥,同時還不忘說著自家的咸菜。
“這咸菜啊,是咱自己用白菜腌制的,這會正好開壇,正是鮮美的時候呢,用來煲湯也很好喝!”
婦人盛粥,老廖則給兩個碗里添菜,兩人面上滿是喜色,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流,只不過手上動作不停,只能以手臂上的衣袖擦拭眼淚。
不過等走出廚房的時候,兩人面上的眼淚已經擦干凈了,穩穩端著兩碗鋪滿咸菜的粥,小心翼翼的送到計緣和常易面前,仿佛端著的粥極其沉重也極其燙手一樣。
計緣和常易對視一眼,前者同后者微微點頭,而后者從前者的那蒼目中仿佛能看到世間人情冷暖的倒影。
兩人只是在廖大丘家吃了一頓早飯,就在兩夫婦期盼又焦急的眼神中提前離開了茅灘村,讓后面專程再來找計緣和常易的老村長都撲了個空。
……
計緣和常易離開的時候拒絕了廖大丘以牛車相送的好意,選擇直接步行,在離開村落一段路之后則直接飛舉離去。
有了廖正寶的資料信息,又從廖家帶走了廖正寶小時候玩過的一把木劍,對計緣和常易而言,想找到廖正寶就并不算困難了。
兩人目的明確的朝著元兆國東南方向飛去,一路掃視大地,發現很多農田都已經慌了,有些村落乃至城鎮都已經空了。
這很像計緣當初去祖越國時見到的景象,而祖越國雖然國內形勢極差,但作為一個能和大貞硬剛這么多年的國度,自身底蘊還是有一些的,國土面積也大,可元兆國要小得多,本就內憂外患,這次瘟疫又涵蓋三分之一國土,怕是真的氣數要盡了。
大約過去一個半時辰左右的時間,計緣和常易到了元兆國東南方一處荒蕪之地,這里已經算是元兆國邊塞了,只不過邊關城池顯得有些殘破,后方周遭也沒什么百姓聚居,雖然有些農田,但都是士兵自己種的,用來一定程度緩解軍糧短缺。
計緣和常易當然不會直接飛落城頭,而是在城外荒郊落下,隨后沿著后方農田,一點點靠近城池。
“計先生,那廖正寶應該就在城內,我們如何把他帶走,不若讓他睡去,然后攜其飛回茅灘村?”
在常易邊走邊問計緣的時候,計緣卻在注視著這一座邊塞城池,以他特殊的法眼觀之,城上兵煞濃郁,其中更有一股隱晦而特殊的氣息凝實在城中,有點不太像是元兆國這樣的“破爛國度”能有的氣相,心中思索過后看向常易。
“這就得看廖正寶如何想了。”
常易眉頭一皺,也望向城池,有些不明白計緣的意思,但他也沒多問。
隨著兩人越來越接近這城池,也很快被一些哨兵發現,還走在兩邊是田野的小路上呢,一聲大吼而出的“站住”之后,就從田邊樹叢中竄出五名兵卒。
“錚”“錚”“錚”“錚”“錚”
五人全都拔刀指向計緣和常易,滿臉警惕的看著兩人,領頭的士兵細看計緣和常易,然后開口詢問道。
“爾等何人?來此邊塞重地所為何事?速速說來,不得隱瞞!”
邊上其他士兵也跟著大吼復述。
“速速說來,不得隱瞞!”
計緣和常易毫無驚慌之色,前者因為視力問題,看得是這些兵卒飽滿的戰意,而常易則看到這些士兵身上的甲胄破舊,不少地方都能看到自制綁繩修復的痕跡,就連兵刃上也有缺口,但除了大缺口沒辦法,其他地方卻磨得雪亮,刀刃也足見鋒利。
“鄙人計緣,這位是常易常先生,我二人受人之托,前來為這城中一位兵士送信,還望幾位軍爺行個方便。”
“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