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們這饑餓程度,之前帶你們進來的兩個道友定是暗中助了你們,否則你們怕是都爬不上頂峰渡。”
“唔,好吃…..系,系嘛,咕嚕……那……”
“安心吃你們的,咽下去再說話。”
“好......咕嚕,仙長您也吃!”
“行行行我也吃……”
年輕修士斯文的伸出筷子,也夾了幾片菜一片肉送到口中,然后小酌一杯,下意識又回頭看了看酒樓外頭,面露思索之色。
良久之后在回頭,桌上的菜已經變戲法般又少了一部分。
“對了仙長,剛剛那個人有什么問題么,我見您見著他看我們,就趕緊帶我們走了。”
一個女孩咽下口中的雞肉又喝了口湯后,小心的詢問了一聲,也不由讓年輕修士多看她一樣,同時點頭低聲道。
“確實如此,這熱鬧非凡的頂峰渡其實魚龍混雜,大部分時候都安全,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我雖然看不透剛剛那個少年,但知曉他肯定不是人,自接觸其視線的一瞬間有種邪異的感覺,雖然一閃即逝,但我不會搞錯的。”
一聽說不是人,六人嘴上的動作就慢了一分,更有人露出一絲后怕,很自然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你們記住,類似這種地方,頂著精怪外形在晃悠的,大多不會行什么過激之事,反倒是那些人樣極其完美的,可能就隱藏著什么不好的家伙,其中有些偶爾會神志不清的……”
“哦……”“這樣啊!”
“好了,有我在也不用擔心,凡事跟緊我就行了,咱們不出頂峰渡,坐上飛舟去恒洲后就直奔師叔那。”
……
“看來看去還是這吞天獸最有氣魄啊,它要是張嘴吃飯,一口得吃掉多少東西啊?”
玉懷山一行從青磚琉璃瓦的屋子中出來,其中一個年輕弟子這么打趣地說著,邊上魏元生也插嘴道。
“我世俗中的家里有個大馬場,我敢說里頭的一千匹馬都不夠那吞天獸一口悶的!”
計緣和居元子走在中間最前方,雖然沒說話,但計緣也在聽著后邊的人打趣討論,不過一抬頭,他們就迎面遇上了一群女子。
這群女子有的背劍有的持劍,有的手中還有拂塵,有的面有輕紗有的長發別髻,行走間有一股飄逸之氣。
領頭的女子挽著拂塵,長發及腰,左右鬢發都纏著紅絲發帶,并且發帶還垂落到腳邊,看著面貌清麗,實則道行極高。
“計先生,都是巍眉宗的道友,罕有男子,在修行界不喜與人交往。”
居元子低聲對著計緣說了一句,后者下意識點頭,視線則還沒收回,兩撥人就這么擦肩而過,相互之間沒打招呼。
在玉懷山眾人看向巍眉宗之人時,那邊的女子也都在看玉懷山一行,一些人掃過玉懷山眾人腰間玉佩,已經知曉對方屬于何方。
“師祖,都是玉懷山的,嗯,那眼睛古怪的沒玉佩。”
一名女子以傳音之法對著前頭女修說道,后者微微點頭的時候,敏銳發現門中后輩一說“眼睛古怪”之時,那個名青衫先生微微側目,笑了笑后隨著玉懷山一行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