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刑戰帖理論上是能修煉到先天境界的,但真正做到的人一個都沒有,甚至創造鐵刑戰帖的鐵家先祖也不曾踏入先天,所以此刻鐵溫三分驚愕七分不信。
“江某不敢說一定對,但當初旁觀者甚多,幾乎人人都可斷定這一點!”
“你和他熟悉嗎?”
老人湊近江通,面色十分嚴肅,后者不敢怠慢當然實話實說。
“熟悉倒也說不上,但一起喝茶聊過,敘聊了不少事情。”
“速速道來!”
“是……”
江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將與當年同計緣所化的鐵幕相遇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其中細節補充極為詳盡,那一場校場打斗更是如此,聽得一邊的鐵溫的神色也顯得越來越激動。
“難道是我鐵家哪一位失蹤的老祖?”
鐵刑功造詣高深的大多是大貞公門人,當然會執行各種危險任務,多年來下落不明的人比比皆是,而鐵家枝繁葉茂,他當然也不可能記清所有族譜上的人,更何況對方很可能是他鐵溫的長輩。
“那位年紀多大了?細說一下其外貌特征。”
“年紀晚輩并不清楚,只是觀那前輩外貌雖然頭發花白,但看起來并不如何顯老,口中卻說早已退出官場多年,哦對了,那前輩臉上有一塊胎記,罩住了半張臉。”
“胎記!”
鐵溫一下站了起來,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當年稽州魏家那位江湖人稱笑面虎的神秘家主曾經多次在公差體系內打探,尋找一位臉上有胎記的公門神秘高手,說是魏家大恩人……
這事當初鐵溫也知道,只不過據他所知,當年他能涉及的卷宗檔案,都找不出這么一個神秘高手,如今想來,當初那高人怕是也早就不在公門體系之內了。
可這已經是快四十年前的事了,鐵溫猶記得當初他自己還是個小輩呢,如今記憶卻在異國他鄉被翻起。
“鐵大人,可是想到了什么?”
聽到江通的話,鐵溫才緩緩回神,點了點頭道。
“想來應該是我們鐵家哪一位老祖,將鐵刑戰帖修煉到了前無古人的境界,老祖,為何您老人家多年未回,若能迎回家中……哎!”
這邊正在感嘆,外頭有人快步進入了堂內,行禮之后迅速匯報情況。
“大人,剛剛屬下發現這荒廢莊園深處似乎有動靜,前去查探之后,見后園深處隱蔽之所,有一屋舍亮著燈火,里頭似乎人影攢動十分熱鬧,像是在擺宴席。”
“嗯?”“有人?”
鐵溫看向江通,后者也是面露疑惑,隨后忽然一愣,連忙回答道。
“近年來傳聞這衛氏莊園鬧鬼怪,本來江某早就查探過,不過是庸人自擾的無稽之談,難道真的有鬼怪在?”
這世道,在他們這些人知情者眼中,妖魔鬼怪可不僅僅是傳說了。
而這會,河邊的楊柳上,計緣差點喝酒嗆到,他莫名其妙多了個喊他老祖的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