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緣見過天機閣諸位道友,能來天機閣也是計某榮幸,諸位不必多禮。”
玄機子領天機閣修士起身,然后在飛舟上往前一步。
“計先生,諸位道友,還請移步舟上,吞天獸此番受傷極重,已經疲憊不堪,就入水休息吧,我等已經在附近水域設好聚靈陣法,正好助其療傷,洞天中無邪魔滋擾,也可讓其安心參破收獲,至于巍眉宗后續前來南荒洲的道友,我等也會接應,讓她們不必再去南荒大山攪合了。”
天機閣將事情都安排得妥妥當當,大家當然沒有意見,在留下一大半巍眉宗弟子照顧吞天獸之后,計緣等人就上了天機閣修士的扁舟,而傷痕累累吞天獸小三則緩緩落下,在蕩起的一片片碧色波浪中沉入了水域。
很快,扁舟就朝著水天相接的遠方飛去,天機洞天的情況還是稍稍有些出乎計緣的預料的,水域四面八方看不到什么陸地,扁舟速度奇快,飛了好一會才看到了一片建筑群,但依舊是孤零零出現在平靜無波的水面上。
這些建筑雖有雕欄玉砌,是好似架在水面上方一尺的水鄉建筑,在小河沿岸當然正常,可在這種一望無際的水域中,這類建筑就顯得有些突兀了,只能說這水域恐怕是真的不會有什么大浪的。
當然雖只見到這一處水閣一樣的地方,但之前聽聞還有什么十三島,想必遠方還是會有島嶼的,就是不清楚這天機洞天有沒有陸地。
水閣建筑群落十分宏偉,規模當然不小,但天機閣修士并沒有帶著所有人閑逛的意思,只是為計緣、居元子和江雪凌等人安排了修行和居住的場所,然后一眾天機閣修士引計緣前往天機殿,留下居元子和巍眉宗修士獨自在一處閣樓天臺上飲茶品果。
居元子和江雪凌對坐在桌前,其余巍眉宗弟子則另外坐了幾張桌案,二人都望見天機閣修士和計緣的隊伍遠去,幾名長須翁陪在計緣左右,后方還有兩列輩分不低的天機閣修士列隊整齊地跟著。
“居道友,這天機閣的道友,見了計先生,怎么跟晚輩見了老祖一樣?聽說計先生久居大貞稽州牛奎山腳下,同你玉懷山交情深厚,道友可否為雪凌解惑?”
居元子對計緣的了解多一些,但這會同樣摸不著頭腦。
“我玉懷山雖與計先生相交甚密,然對先生的了解遠算不上徹底,計先生法力通玄,來歷神秘,在我們知曉他存在之前,就已經在寧安縣生活,或許更是在牛奎山中居住了不知多久了……或許先生同天機閣真的有些淵源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江雪凌若有所思,也不再多說什么。
另一邊,計緣在天機閣修士的陪同帶領下,很快見到了所謂的天機殿,不過此刻計緣等人不再是處于水閣之上,而是到了單獨一座山峰的平頂高山腳下。
在計緣感知中,來到這里穿過了起碼六七道陣法,最后一道甚至挪移轉境,離開了看似無邊的水域,到了不知何處的陸地,現在回望,已經看不到后方的水閣了。
山不高,不過臺階千級,天機殿是一座白墻黑瓦大殿,門外十分空蕩,并無任何守衛,一眾天機閣修士到了大殿的平臺石階外就停了下來,玄機子面向大殿,高聲宣喝。
“天機閣弟子叩首!”
嘹亮的聲音落下,所有天機閣修士就如同朝圣般朝著天機殿行禮拜下,不論輩分高低,動作都相差無二,先長揖而下,然后伏地而拜。
“二叩首,再叩首……”
一邊的計緣就有些尷尬了,跟著一起行禮吧,人家也沒叫上他,而且他也不習慣下跪,不做吧,大家都作揖甚至伏拜,就他站著。
所幸這尷尬的時間并沒有持續多久,玄機子站起來之后,伸手一引對計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