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茶啊……”
喝完茶,儒士幾乎已經能肯定自己遇上高人了,說不定這高人就是專程在這里等他的,之前有法師說,真高人難尋,市井能見者十有**道行不夠,還有相當一部分則是專門行騙的。
儒士心中直覺強烈,直接站起身,快步來到了計緣和獬豸的桌前躬身納頭便拜。
“在下黎平,曾任陽山郡守,如今是辭官白身,正有苦惱經年未決,今日得遇兩位高人,還望兩位高人指點!”
計緣轉頭看著這個儒士還沒說話,獬豸倒是先冷笑一聲。
“你當沒當過什么大官有必要告訴我們?”
這句話說得儒士微微一愣,然后有些尷尬,還是計緣替他解了圍,抓著筷子坐在凳子上隨意回了一禮。
“先生不必多禮,快起來吧,你有什么事,還等我們吃完魚再說,也不急于這一時。”
“不錯,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獬豸附和一句,但嘴上和手上都沒停。
“是!”
儒士又退了回去,坐在靠得更近的桌旁候著,邊上有護衛過來也只是擺手示意。
計緣又吃了一會,動作緩和了一些,只是再喝了兩碗就放下了筷子,讓獬豸獨自解決,自己則起身來到了那儒士身邊,候著已經趕忙起身行禮。
“計某坐這可以吧?”
“先生請隨意!”
“嗯,說說吧,究竟何事?”
計緣在桌邊坐下,伸手往邊上一招,那擺在魚盆邊上的茶杯茶壺就自己緩緩飛了過來。
儒士略微收心,趕緊娓娓道來。
“先生,我黎家幾代單傳,到了我這一輩,遲遲沒有誕下子嗣,一妻三妾先后懷胎幾次,卻頻頻流產,家中請過諸多高人,做過許多法事,也曾有能呼風喚雨的神仙前來,皆言我家福澤深厚,本無大礙,說不出無子無女之根……”
計緣微微皺眉。
“我觀你氣相,如今該是有子孫氣存在的啊。”
“對對,先生說得是,如今家中妻子確實懷有身孕,可這身孕……別人懷胎十月,我妻已然懷胎快三載,已然不見胎兒誕下呀……”
計緣之前的那種不安感一下子又強了許多,不用掐算也知道,這胎兒恐怕十分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