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原本早就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都是遠遠張望不敢靠近,見到女子退出來,一下被嚇得作鳥獸散,直到看見女子跳上屋頂逃走才又圍了上來。
“計緣,你又放走他了?”
獬豸的聲音傳來,計緣微微搖頭,呢喃著回道。
“這可不是有意放,是現在真的拿不住這他。”
說著計緣轉頭看向小酒樓內,原本躲在角落的人也紛紛出來了,縮在柜臺后面的五個腦袋也慢慢伸了出來。
“先生,那個兇悍的女人走了?”
“嗯,走了。”
問話是小酒樓的東家兼掌柜,說話的同時還心疼地看著內部一地殘破器具,小酒樓的桌子凳子被打壞了不少,一些廊柱上也有損傷痕跡,屋頂更是被破開了一個大洞。
計緣順著對方的視線掃了周圍一眼,指向地上的兩把護柄寬厚的刀身纖薄卻堅韌的短刀。
“掌柜的,這兩把刀不簡單,你拿去典當了,應該能修繕店面,或許還夠本值回期間的營業收入。”
“啊?可那女的要是知道我當了她的兵刃……”
計緣心中道:她都盯上你兒子了,沒當這雙刀也會找上這孩子,而且她也不在乎兵刃。
不過嘴上卻不能這么說,于是計緣點頭道。
“那計某去當了,來賠償掌柜你的損失好了。”
言罷,計緣就走到了門口,對著圍攏的人群和姍姍來遲的衙門捕快朗聲道。
“方才就是那不知廉恥的女賊來襲,非但想要置我于死地,更是惱羞成怒想要殺了之前沒有得手的那個書生,以及邊上無辜之人,此等人不分男女,皆好淫成性蛇蝎心腸之輩,前一刻還能與人偷歡,后一刻可能一刀削首,視人命為草芥,人人皆對之不齒……”
圍觀人群中不少人倒吸一口涼氣,這么兇的賊人,還是個女人,一些原本對此感興趣的男人都心中發涼,不太想有這艷遇了。
在圍觀之人的議論聲中,計緣看向幾個正在例行公事詢問店掌柜的捕快。
“諸位差爺,此女武功奇高,且好淫好殺,還望官府能張貼告示警告百姓要小心。”
“呃,就是那個蕩婦甄陌?”
一個捕頭這么問了一句,計緣身后已經將驚魂回神的書生先一步道。
“沒錯,就是她!”
“可曾記得樣貌,我讓衙門畫師前來作畫。”
“不用,計某記得她的樣貌,也略懂丹青之術。”
計緣說著,回到酒樓內,借了紙筆,直接在白紙上提筆就畫,很快畫出一張栩栩如生的畫像,這畫像有別于尋常告示畫像,顯得生動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