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不算,汪幽紅和尸九都是聰明人,計緣稍一提點就能領會其意,他也就不多說什么,反正只是個由頭,他們自己發揮就好了。
計緣走到桌前拿起之前那個酒壺,搖晃了一下發現里頭還有酒水,顯然剛剛老牛和尸九在他短暫離開之后,沒有一個人喝過這酒,否則剩下半壺早就沒了。
“這壺酒我就拿走了,你們三個可以再自己商議商議,不過也盡快離開這城為好。”
計緣提起酒壺,轉身朝外走去,酒樓內的嘈雜聲也隨著他的腳步在慢慢變得響亮起來。
“計先生此去何為?”
尸九這么問了一句,計緣回頭看了他一眼,只是笑了笑沒說什么就再次離去。
而在老牛的耳中和尸九的耳中則同時響起計緣的聲音。
“這次妖魔所擄之人,還有人畜國的事,查清楚。”
計緣一走,老牛和尸九他們這一桌人仿佛又融入了酒樓內嘈雜的環境,好一會過后,一直站在桌邊的汪幽紅才狠狠松了口氣,渾身虛脫般坐到了桌邊空著的一張長凳上。
“呼……”
這個少年模樣的邪異修士的神情滿是疲憊,實話說老牛和他分組在一塊這么久了,還是頭一次見到這家伙露出這般疲態,而一邊的尸九看著汪幽紅,莫名有些感同身受。
良久之后,汪幽紅抬起頭來,沖著不遠處店小二叫喚一聲。
“小二,上一壺酒,和剛剛這桌上一樣的那種。”
“好嘞,客官您稍等,馬上給您取來!”
店小二吆喝一聲,迅速走到柜臺,取了酒之后匆匆給老牛他們這桌送來,留下一句“慢用”就又被其他客人招呼了過去,小酒樓內的大堂里就這么一個幫工實在是有些忙不過來。
汪幽紅難得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猶豫一下之后先給尸九也倒了一杯,然后再給老牛也倒了一杯,畢竟現在大家是一條船上的人。
“三昧真火著實可怕,蛛夫人連個掙扎的機會都沒有……還有計先生那大袖一揮的神通,此前聞所未聞,逃走的那些家伙全都是被這一袖給收走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尸九將杯盞中的酒水一飲而盡,聲音低沉道。
“應該是活不了的……”
老牛沉默不語,也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但心中卻在思量這汪幽紅的話,估摸著那神通應該就是聞其聲不曾見面的袖里乾坤,他忽然有些羨慕汪幽紅,這種通天妙法他老牛都沒親眼見過呢,早知道剛剛走出客棧瞧瞧了,說不定有機會窺得一斑呢。
“對了汪兄,你和計先生說了沒有?”
尸九看似隨意地問了一句,老牛也豎耳傾聽,汪幽紅知道他問的是什么,如今也無所謂了。
“當然說了,那人或許計先生也猜到了,便是神秘至極的涂思煙,但她現在并不在天禹洲了,而應該是在玉狐洞天。”
“真的是她?”
尸九詫異出聲,老牛也略顯瞠目地說道。
“不會吧,這狐貍此前可是和乾元宗掌教斗法,死在那真仙御雷法劍之下,應該死透了才對啊!”
“呵呵,那狐貍手段多著呢,若非此番起事,我等誰也不會想到她能有九尾的道行,除了她恐怖的背景,據說我們天啟盟最先同兩荒之地尤其是黑荒建立紐帶的也是她,如今還活著也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