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武圣比之唐仙長如何?”
摩云老僧嘆了口氣,這黎大人到底還是變得如此勢利了,難怪看文圣之書只是覺得對方文采斐然。
“哎,黎大人說笑了,論變化神妙文曲雅意,想來唐仙長是勝過左武圣的,不過論修為和實力,怕是十個唐蒲都不是武圣的對手,更關鍵的是,若武圣能留在我朝,只要能自視為半個夏雍之人,那必然為朝爭來驚人武運!”
黎平點了點頭,向國師再次鄭重行禮。
“多謝國師指點,黎平告退了!”
摩云大師也不挽留,從蒲團上站起來回禮。
“黎大人慢走,普惠,送送黎大人。”
“是師父!”
黎平持禮退出僧房,然后等普惠和尚關上門,才一起出去,等出了佛塔,向普惠和尚行禮過后,黎平又一刻不停地匆匆回家。
同一時刻,計緣正在屋內磨墨,桌上擺著《劍意帖》,這幾天他天天都要為小字們刷墨,之前一戰這些字靈都大損元氣,卻偏偏一個個都這么乖巧,讓計緣很是心疼,它們叫嚷的時候都不覺得它們吵了。
“咚咚咚……”
房門開著,左無極還是叩了下門,并未直接入內,而計緣也沒抬頭,只是開口讓左無極進屋。
“左大俠進來吧。”
左無極走到屋內,看著《劍意帖》上百多個小字靈光一陣一陣,每一個字都像是有自己的呼吸節奏,仿佛全都在修行。
“計先生,聽說那姓唐今天又來了。”
“嗯,怎么,急了?”
左無極無奈道。
“黎豐雖有些叛逆,但被您教導得很懂禮數,又很怕他爹,搞不好過陣子就從了,您也說了,他現在根本不能學習控靈操法。”
“是啊,所以左大俠,黎平來求你的時候,你就一定要答應他,收黎豐為徒。”
“可是黎豐想拜的人是您啊。”
計緣抬起頭看看左無極又繼續磨墨。
“且不說黎豐是否符合計某收徒的條件,計某如今身陷漩渦,也無法將黎豐帶在身邊,而且不能教仙法,習武之處,天下哪里有你武圣大人這更好呢?”
左無極苦笑著。
“計先生您別取笑我了,我這武圣名頭也就罷了,如今所傳的事情也是以訛傳訛越來越夸張,前日里您和那朱厭斗法,我只能在地上四處奔逃……”
計緣磨墨的手在此刻停下,抬頭的時候,門旁已經倚靠了一個人,正是短白須發的朱厭。
“你左無極能奔逃得了,已經不錯了,不過還能更進一步,變得更強,強到令真仙明王,令天妖真魔都膽寒!”
左無極緩緩轉身,戒備地看著朱厭,冷笑道。
“我們還在討論怎么教黎豐武功,你倒是很想要指點我的武道啊?”
朱厭略過左無極看向抓著筆的計緣,這一支筆橫在計緣手上,卻好似橫了一柄劍,自有一股令人心悸的劍意在彌漫,他知道想突破左無極,關鍵不是這武圣本人,而是計緣。
“計先生,你我不打不相識,此前我也說了,天地間有大秘密,你我不必斗個你死活我的!”
朱厭自覺倉促間硬來恐怕不行,就試試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