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行了一禮,等沈介拱了拱手算是回禮之后,也不在意涂欣沒有回禮,直接起身飛走。
而涂欣等中年美婦飛走了一會之后,也同樣想告辭了,但還是多勸了幾句。
“沈道友,你和計緣的過節甚深,和他接觸千萬要小心,此人看似風輕云淡恬靜隨和,實則萬分危險,若他介意的事情,有再大阻隔亦是絕不放過,當初涂思煙躲在玉狐洞天,外有三位狐道友牽制,內有我親自看顧,而涂思煙自己雖然元氣大損但也并非泥捏的,卻依然不明不白的死在我的面前,實在令人心悸!”
涂欣說這話是真心實意的,令沈介嘆了口氣。
“涂夫人所言沈某會記下的,再是不濟,沈某還有恩師可以依靠,只是這御靈宗的基業,不到萬不得已沈某是不會舍棄的。”
說著,沈介話語頓了下,才繼續道。
“聽說,那一次,計緣是在夢中殺了涂思煙?”
自詡為計緣老對手的沈介,其實對計緣的一切都很在意,但是計緣這人行蹤飄忽不定,又擅長遮蔽天機,與他相關的事情實在難測,傳聞很多,能落實的關鍵很少,這次涂欣在,正好也能問問。
涂欣很不想回憶當初的事情,但既然沈介問了,還是低聲說道。
“究竟是不是夢中并不知曉,但說實話,當初計緣與涂逸論劍,又任由酒勁游走,飲酒千壇后是真的醉了,并且就酣睡在距離我不足二十丈的地方,醉臥之時神形俱在,在場四人皆修為高絕之輩,更無一人感受到任何施法氣息,真不知道計緣如何出的手……”
涂欣當時就坐在涂思煙的對面,現在想起這事還是不寒而栗,不知道那會涂思煙死的時候,是不是計緣念頭一歪,就會連她一起帶走。
“夢斬九尾狐……”
沈介喃喃著,而涂欣也已經行禮告辭。
……
另一邊,計緣帶著玉懷山的三人直接往衡山西南丘方向疾飛,畢竟關和是去那邊的相元宗搬救兵的,不可能不理他。
在飛出山外后沒多久,計緣的法云就超過了此前兩個修士的法云,尚依依清晰地看到之前那兩個修士這會正停下法云,恭恭敬敬站在云頭朝這邊行禮,顯然應該是見識過了之前的斗法。
“計先生,那人和你論道,論的是什么東西?”
紫玉真人和陽明真人服下了尚依依帶著的丹藥,身體好受了許多,此刻忍不住將心中的話問了出來。
計緣看看紫玉真人再看看陽明和尚依依,顯然他們也很渴望知道。
“此事干系太大,不方便直言,只能說和那天靈石并無什么關聯,紫玉道友可以放心。”
“呃,呵呵呵……還沒鄭重謝過計先生搭救之恩呢!”
紫玉真人干笑兩聲,但計緣只是看了他一眼,輕聲說了一句“不必客氣”,就站在云頭默默施法,并沒有再多說什么。
“師父,計先生心事重重的樣子,此前那人說的事可能挺要緊的。”
“多想無益,先收心吧。”
陽明自知憑他的道行還是不要摻和的為好,也讓尚依依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