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人御風而來,兩人的注意力也就集中到了趕來的晉繡身上,后者不敢離他們太近,只是在較遠處停下行禮。
“我是千秋真人門下的晉繡,掌教真人說了,允許我見阿澤一面!”
兩名看守弟子也不為難晉繡,他們也清楚阿澤與晉繡的關系,說實話也是有一些同情在里頭的,所以一起回禮,其中一人較為和藹道。
“晉師妹快去吧,莊澤挨了三擊雷索,狀況非常差,若是送他一些吃食,可度入一些靈氣給他。”
兩名看守弟子也看到晉繡手中提著很多東西,施法保存著一些食物的溫度和香味。
“多謝兩位師兄,掌教真人還說允許我們獨處的。”
“晉師妹放心,我們二人會再離得遠些,更不會影響你們。”
“好!”
晉繡再次行了一禮,然后駕風前往崖山。
這座阿澤生活了差不多二十年的懸浮崖山,此刻卻無往日的寧靜,山上是一片嘈雜的聲音,往日里繞山而飛的鳥類一只也見不到,一些動物全都徘徊在山邊,不時發出略顯驚恐的叫聲。
晉繡只是掃了一眼,也顧不上別的,直徑飛向崖山中心的行刑臺,那邊仿佛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下,而阿澤身上也一片焦黑。
“阿澤——”
晉繡一下子沖到阿澤身邊,微微顫抖著輕輕觸摸他的臉,看著這形如尸體的模樣,心中升起極大恐懼,她不是怕阿澤的樣子,而是怕他已經死了。
“阿澤!阿澤!”
“晉,姐姐?”
此時的阿澤好似比之前剛剛受完刑的時候好了一些,至少能隱約聽到晉繡的聲音,能以沙啞的聲音說話。
“對,對,是我,是我,晉姐姐來晚了,讓你受苦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晉繡帶著哭腔,阿澤很想抬頭看她,卻沒那力氣也睜不開眼睛。
“不,晉姐姐,是,是我不好,拿了令牌,卻,不告,而別……他們,懲罰你了嗎?”
“沒有,晉姐姐有師父師祖庇護,掌教真人也很好,沒有懲罰我,你別說話了,我給你帶了……”
“晉姐姐,幫我找,找一下,先生,先生走了,不,是先生的畫,應娘娘借我的畫……”
阿澤有些語無倫次,晉繡貼近他耳邊安慰。
“阿澤,我們之后再找畫,之后再找,你聽我說,你必須離開這里,計先生派人來了,為你送來了藥,能助你離開,我們只有這一次機會。”
看到阿澤似乎激動起來,晉繡趕緊抱住他。
“噓,不要說話,張嘴,我把藥喂給你,此事計先生也不想讓我九峰山山門中人知道。”
阿澤微微張嘴,晉繡從袖中取出那個白玉瓶,輕輕拔掉了瓶口塞子,但還沒等她喂阿澤吃下靈藥,里頭卻有一股血色紅光升起,瞬間源源不斷竄入阿澤的口中,而阿澤整個人也在這過程中迅速彌漫起一層紅光。
“呃啊,呃嗬……”
阿澤整個都扭曲起來,一個個鼓包在身體上形成,就好似有無數蟲子在皮下竄動,看起來極為嚇人。
“阿澤?阿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