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
“不給就不給,誰稀罕!”
獬豸咧了咧嘴,頓時不高興了,但看著下方地面景色不斷后退,良久之后還是忍不住又說了一句。
“就瞅一眼,就掂量一下都不行?”
“不行。”
計緣一口回絕,直接將山岳敕封符召收入懷中,他知道收入袖中和獬豸畫卷放一起未必能防得住獬豸。
“你……還有沒有點信任了,你這讓我很心寒的!”
計緣笑了笑,還是簡短一句。
“沒有。”
獬豸頓時覺得有些牙癢癢,計緣偶爾皮一下他是完全沒轍,嚇唬不了更打不過,只是忽然之間,他緩緩抬起了頭看向天空,同樣動作的還有計緣。
天空偏南位置是艷陽高照,但在偏北位置卻給他們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感覺,似曾相識啊……”
“什么感覺?”
計緣淡淡問了一句,獬豸低下頭看向計緣。
“當初曾感受過十日掛天,現在也有類似的感覺,雖然很輕微。”
計緣靜心凝神,耳中似有一種浩渺的鼓聲。
“咚……咚……咚……咚……”
“聽到了嗎?”
計緣這么問一句,獬豸微微一愣,然后也凝神傾聽,起初疑惑,隨后表情略有變化。
“難道是天帝車輦?怎么可能!上古天庭即便還有殘余之物,也擋在荒域之中,怎么會在天外?”
計緣卻沒有說話,只是尋聲望向天際,那鼓聲和隱約間的一抹金紅光芒也漸漸遠去。
“計緣,計緣?你沒點反應?我說可能天帝車輦啊!”
“嗯,聽到了,或許你沒有猜錯,但不太可能是帝俊坐在上頭,至多只是一只金烏。”
“啥?你……”
獬豸瞪大了眼睛看著計緣,這人不至于心大到這種地步吧?什么叫至多只是一只金烏?
“你不覺得他在找什么嗎?”
“啊?你怎么知道的?”
獬豸明顯被計緣跳脫的思維給說愣了。
“你覺得他在找什么?”
“啊?”
獬豸忽然有些覺得是不是自己變傻了,跟不上計緣的思路了。
“嗯,只是有此直覺,僅是直覺而已。山岳敕封符召已經到手,但這符召可是直接就能用的。”
計緣駕云飛向云山觀,不再和獬豸多說天上金烏的事,后者幾次旁敲側擊無果,又看不到敕封符召,雖然不高興但也無可奈何。
等計緣一到云山觀沒多久,當年布下的星河大陣也在這一夜從山中展現,同天上的繁星交相呼應,使得云山霧海之上出現了一條璀璨星河。
云山觀舊觀大殿中,成了計緣盤坐其中的禁地,而除了計緣,只有人身神黃興業盤坐在展開的山岳敕封符召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