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季小凡現在沒有更好的選擇，楊廠長是她現在唯一能抓住的機會。
從謝伶俐發來的資料上來看，陶瓷這個行業更新也是日新月異的，季小凡現在人在京城，年齡的限制，她沒有太多的機會。
而且，她如今很缺錢，沒錢做什么都做不了。
她脫離韓家后，在京城生活，可以說是寸步難行。
她現在只能先跟這個奸猾的楊廠長合作。
昨天晚上她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但是楊廠長還在搞小動作。
這頁合同寫的不清不楚的，各種打擦邊球。
季小凡只看了一頁，就把合同放下了。
楊廠長看季小凡這么快就看完了，問著她：
“小凡，這就看完了？”
“只看了一眼，后面的不用看了。”季小凡淡淡的說著。
楊廠長不覺得有什么不妥，這時候笑著說著：
“那就直接簽了吧，等著簽完了，一會我帶你去轉轉，看看我們的制作程序，有什么需要改進的，你跟他們都說說，今天我們就進行技術改革和提升。”
季小凡不知道楊廠長是如何淡定的說出這番話的，他真是當自己是小孩了。
“從這份合同上面，我完全看不出楊廠長想要合作的意思。”季小凡神色淡然，沒有惱怒，更不見歡喜，讓人看不出情緒上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楊廠長聽了季小凡的這番話后，臉上的笑一僵，之后笑得有些勉強的問著：
“怎么了?這合同上不是都按照你昨天晚上說的寫了嗎？”
季小凡笑了。
“楊廠長，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咱們昨晚上是怎么說的，你合同上又是怎么打擦邊球的，我就不一一的點出來了，你自己可以看看這合同。如果你有合作的意愿，就不會拿這樣一份合同來糊弄我。”
楊廠長一聽季小凡的話，就知道這丫頭是真的不好糊弄。
還真是鬼精的丫頭！
楊廠長這時候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畢竟是在商場上混過的，臉皮還是很厚的。
這時候厚著臉皮笑著說著：
“合同是我這兒一個銷售經理給弄得，我還沒來得及看呢，既然小凡不滿意，我讓他們再去起草一個，直到你滿意為主。”
季小凡也懶得跟他廢話，輕抿一口茶之后不說話了。
不過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合同不弄好了，不讓她滿意了，合作是免談的。
季小凡還在廠長辦公室坐著，楊廠長出去繼續起草合同了。
等著再拿過來的時候，季小凡全部滿意了，才簽下了。
兩個人手中一人拿一份，等著簽好了之后，楊廠長有些肉疼的看著，自己家的股份就這樣分給了季小凡一半。
不過隨后想到廠子里馬上能掙錢了，就又高興了起來。
現在北方的這些廠子出的貨都不行，南方的運過來，成本代價又很高。
如果他能做出跟南方質量水平差不錯的，省去其中的運費，完全可以壟斷了北方市場，跟南方市場分庭抗禮，楊廠長這時候已經能想到，未來他的鈔票嘩嘩進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