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十藏一怔。
他總感覺對方好像會讀心一樣,明明自己什么都沒說,可對方就是能看出自己想什么。
“本體不會做出像你這樣與懦夫一般無二的選擇。”木分身冷漠道:“逃避只能讓你暫時見不到霧隱的罪惡,卻并不能讓霧隱村的罪惡就此消失不見。而且也正因為信奉[絕對正義],正義的字典里,更沒有逃避二字。”
“本體會想盡一切方法,將血霧之里的一切罪惡,全部殺得一干二凈。以最絕對最鐵血的手腕,肅清整個霧隱村,乃至整個水之國。”
“考慮到霧隱村里邊的狀況極為嚴重且極端,本體會毫不猶豫采用比在木葉更絕對的手段。因為亂世,只有重典才能矯正。”
“矯枉,必須過正!”
枇杷十藏沉默了。自己身為忍刀七人眾之一,選擇叛逃出血霧之里,在他自己眼中看來,自己具備著常人所沒有的器量。
這樣的器量,讓自己沒有被血霧政策污染,沒有變成眼中只有殺戮的工具。
可在宇智波池泉眼里,自己的器量反倒是一種懦弱,是一種逃避……
枇杷十藏本能想反駁,想為自己辯解一下。
卻發現自己啞口無言。
“逃避……”
“懦弱……”
“呼!”
枇杷十藏緩緩背上斬首大刀,他神色復雜看向木分身,說道:“也許,有一天你可以去霧隱村走一趟。如果你想靠你的正義觀念去改變這個忍界,那你至少先把忍界最黑暗的地方,用你的[絕對正義]狠狠地清掃一遍。”
“霧隱村……水之國……”
枇杷十藏頓了頓,繼續道:“那邊的情況比木葉村、比火之國惡劣十倍乃至百倍,你永遠想不到人性能扭曲到什么樣的地步。整個水之國上至貴族、忍者,下至平民、乞丐,都‘病’了,而且都病入膏肓了。”
他哂笑一聲:“宇智波池泉,若是能早點認識你的話。或許,我并不會加入這個曉組織。因為你雖然也很極端,但我卻能看得出來,你的極端只針對于忍界中的的罪惡。”
“你的[絕對正義]理念……”
“對我的吸引力更大一點。”
……
另一邊。
木葉村。
猿飛日斬從山中良信口中得知——宇智波池泉朝日向一族過去了。
“炎,你確認日向一族他們已經處理好這件事了嗎”
猿飛日斬皺著眉頭對水戶門炎問道。
水戶門炎嘆息一聲:“日向宗家自認為是處理好了。他們的處理方式是——讓日向仁輔就此隱退,退出日向一族的權力中心,并讓日向仁輔離開木葉。”
“日斬,你應該也清楚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離開木葉,誰能知道他兩三年后究竟能不能活著回到木葉畢竟這個年齡隨時都會去世。”
“所以,是以這樣的方式冷處理”猿飛日斬沉吟道:“日向宗家的處理方式,或許能讓日向分家那些人忍氣吞聲下來,也能讓日向一族內部不至于發生嚴重的沖突……”
“但是,以池泉的處事手段,他是不可能認可這種和稀泥似的處理方式的。倘若他認定日向仁輔有罪,他要的將是日向仁輔性命。”
說到這里,猿飛日斬有些頭疼。
自己對宇智波池泉的了解,恐怕比自己對火之意志的了解更加深了!
“如果日向仁輔能重視一下老夫對他的警告,或許,他現在已經離木葉最少幾十公里了。池泉他大概率會撲一個空。”
水戶門炎面無表情地道:“如果池泉會因此追出木葉的話,那木葉也可以趁機喘息一下。”
猿飛日斬一愣。
……
“日向謙次郎。”宇智波池泉點出日向仁輔次子的名字,在對方又驚又怒又錯愕的目光注視下,他語氣冷然道:“與卡多合作運營一條從水之國運往火之國的違禁藥品海運路線,十年間將數以百噸的違禁藥品運入火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