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凡說的，韓景沉一句也不信，他站起來轉身要走，季小凡拉住了他的手。
“你干嘛去？”
“你嘴里沒實話，我去問問醫生。”
韓景沉雖然不懂醫，但是也知道血糖低最多會暈倒，卻不會吐血。
吐血的事情總歸不是好事，季小凡不說實話，韓景沉擔心。
季小凡拉住韓景沉，“別去，我跟你說。”
韓景沉這才頓住腳步，坐回了季小凡的身邊。
季小凡看著他，眉目還是從前的眉目，神情還是那時的神情，并未改變過。
此時的他，再有幾個月就要成年了，那硬朗的五官，還有愈發沉穩的氣勢，跟前世那個在火場中緊抱著她的男人，已經越來越像了。
她說過的，以后哪兒也不去，就留在他的身邊。
往昔的一幕幕還歷歷在目，眼下卻在看到他的時候，都忍不住心中酸楚。
韓景沉見季小凡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而且眼眶越來越紅，韓景沉心里有些發慌。
“小凡，到底怎么了？你得了什么病？”
韓景沉一顆心都在懸著，心底的那根弦緊繃著，生怕小凡得了什么不好的病癥。
季小凡見韓景沉這樣緊張擔心的神色，握住他的手，強壓住自己心里的情緒。
平時自己是最善于偽裝的，最善于說謊而不被韓景沉發現的，現在也一樣可以。
“我真的沒事，我找到當初養著我奶奶的那個男人了。想到當初我奶奶受的那些苦，我被氣到了，氣逆血瘀，所以才吐血了。不信你可以問我師父，剛才還是我師父給我施針的。”
季小凡伸手讓韓景沉看著自己的手指，上面還有剛才林致遠扎過的血點。
韓景沉將季小凡的手握在掌心，心疼的看著她。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那個男人是誰？”
季小凡在開口的那一刻，已經想好了所有的借口。
可是，現在要說出她編的那些謊話時，季小凡心里鈍鈍的疼著。
“那個男人現在已經死了，他們全家都在國外，我生氣是因為當年奶奶過得那樣苦，而那男人到最后卻辜負她，她卻因為生孩子。”
季小凡說著又紅了眼眶，韓景沉信了季小凡說的，抬手幫她擦著眼淚。
“別哭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塵歸塵土歸土了，奶奶已經去世了，那個男人也死了，別再想之前的事情了。”
季小凡點點頭，嗯了一聲。
韓景沉看著她這樣，心中疼惜，伸手將她攬到懷里面。
“沒事了，早知道最近幾天我都陪在你身邊，什么也不做了。”
季小凡靠在韓景沉的胸口，聞著他身上，自己熟悉的氣息，只覺得胸口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一般。
此時季小凡在醫院住著，這時候有護士拿著采血器過來，雖然她醒了，但是也要驗個血，看看她有沒有別的什么事。
“不用了，我沒事。”季小凡跟護士說著。
韓景沉以為季小凡怕疼，不驗個血他不能安心。
“乖，你自己還是學醫的，驗個血怎么就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