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佳業聽著季小凡的話，心中一震。
少年少女的感情，能有多深刻？
彼此喜歡愛慕，就算分手，難過一段時間，之后提起來可能會悵惘，但是總不會因為這段情而搭上自己的一輩子。
就想是程佳業的父親，當年跟母親的感情也是情比金堅，在母親死后也是信誓旦旦的不娶。
后來呢？還不是一樣又娶了嗎？
可見，這個世上，情比金堅這句話是不可靠的。
金子千錘百煉還是金子，感情就未必了。
但是季小凡的話，讓程佳業心中震撼。
雖然前面半段他沒太聽懂，什么大火的，程佳業只當是她跟韓景沉之前有過什么糾葛。
可是后面季小凡說除了韓景沉再也不會有這樣一個人，能讓她給予這樣的感情，這句話讓程佳業羨慕，并且嫉妒。
“小凡，可是他是你的......”程佳業下面的話沒有再說了。
季小凡微微垂首，好一會，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周圍過往的人群，都仿佛不存在一般。
程佳業好一會才開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來的。這件事......你不該一個人承擔，韓景沉卻什么也不知道，這對你不公平。”
程佳業想到了喬宇良的話。
不僅僅是喬宇良，所有認識季小凡還有韓景沉的人，只怕都是這樣想的，認為是季小凡因為韓家出事而把韓景沉給甩了。
這樣的事情，對季小凡不公平。
程佳業是真的心疼她。
這段時間以來，季小凡瘦多了，程佳業看著她消瘦的肩頭，很像抬手扶住，攬住。
可是抬起的手，還沒觸及到季小凡，就見季小凡抬頭，搖了搖頭說著：
“沒什么公平不公平，他護我良久，這樣不堪的事情，在我這里結束吧。”
季小凡該跟程佳業說的話都說完了，這時候轉身要離開。
程佳業抓住了季小凡的手腕，聲音壓抑的暗沉。
“你真的能結束嗎？韓景沉真的能成為過去嗎？”程佳業是多么的希望能結束，韓景沉能成為過去。
季小凡轉回身看著程佳業，目光中帶著疑惑。
“為什么要成為過去？他在我這里......”季小凡指著自己心臟的位置，“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不管他跟我是什么關系，不管是何時、何地，他都在我這里，不會是過去。哪怕不能在一起，他也不是過去。”
季小凡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睛里仿佛閃著光一樣。
程佳業仔細去看，才知道那不是光，那是季小凡眼里凝聚的淚水，汪起的水光。
他漸漸的松開了手。
程佳業看到這時的她才知道，季小凡拒絕了他，徹徹底底的拒絕了。
用一個讓他無法反駁的理由拒絕了。
季小凡已經走很久了，程佳業獨自一個人站在站牌下面。
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也不知過了多久，程佳業看著季小凡離開的方向，突然笑了。
哪怕此時這個方向已經沒有了季小凡的身影，程佳業目光都舍不得離開。
他唇角微彎。
他相信，時間是最好的醫生。
時間能掩蓋痛苦，抹去傷痕。
一年不行，三年，三年不行，十年。
他有足夠的耐心。
他相信，那天，他會等到。
只要在她身邊，她最終總能看到，她轉身，身后會有他。
韓景沉就算在她心里又如何，終歸他們再也無法在一起了。
ps：安心，不是悲劇，沉哥和小凡有情人還會終成眷屬的，下面會有一個跨越的時間線，再見面時，沉哥小凡，已經是合法那啥的年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