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業。”季小凡喊了他一聲。
程佳業握著手機的手一緊，他有一種預感，知道季小凡這樣喊他，是要給他答復了。
“怎么小凡，你說，我聽著。”
程佳業的聲音溫和的如同春風拂面，不會給人造成任何的壓力一般。
他從來都是這樣，一直靜靜的待在身邊，不會提什么要求和條件，更不會給她造成什么困擾。
姑姑說的沒錯，如果她想要重新開始，程佳業是最好的選擇。
“佳業，你上次說，關于我們兩個的事情，我想清楚了。”
程佳業聽著季小凡的話，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嗯，你的答案是？”
程佳業靜靜的等著，好一會才聽著季小凡說道：
“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不值得。”
程佳業一顆心沉了下去，他沒想到，等來的會是這樣的結果。
“小凡，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要答應我？”
程佳業能聽出來，季小凡的態度跟昨晚完全不一樣。
季小凡沒有否認，她昨晚的確是要答應程佳業。
“是，昨晚我要答應。”
程佳業心中升起一股怒氣，他盡量克制著。
“那為什么今天又變卦，為什么？因為韓景沉？”
“佳業，你知道孫中山的原配夫人盧氏嗎？”
季小凡的問話讓程佳業愣了一下，不明白季小凡為什么突然間說這個。
程佳業沒有開口，季小凡繼續說著：
“在眾人勸說盧氏不要跟他離婚的時候，盧氏選擇了離婚，她說：‘我總不能阻止他奔向比我更好的人吧。’所有人都以為盧氏對于跟孫先生的這段感情釋懷了，愿意成全他和宋慶齡，也算是成全她自己。可是，那時候沒人知道，終其一生，盧氏都沒有再嫁，你可知原因？”
程佳業緊握著手機，始終沒有說話。
“那時候的婚姻不像是古時候那么嚴苛，離婚女再嫁的比比皆是，盧氏娘家家境殷厚，是當地富足的人家，想要嫁人，并非難事，可是她到去世，都未曾嫁人。不是她不優秀，也不是她沒人追，是年輕時見的人，驚艷了她一生，再無其他人能入心，一眼淪陷，一生懷念。”
一眼淪陷，一生懷念......
這句話，讓程佳業身心為之震動，許久都回不過神兒來。
兩個人都沉默著沒有說話，最后還是程佳業啞然開口：
“可是......小凡，韓景沉他跟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跟他之間再無可能，之前，我也以為我可以重新開始，直到我昨天再次見到他......佳業，你不懂，我開始不了，一輩子也開始不了。
我跟他之間的記憶有太多太多，每一幕我都清楚的記得。人生很長，路上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人，會有各種的經歷，只有他，是不同的。
那些所經歷的事情，總有些隨風，有些入夢，有些長留心中。”
季小凡的話，一句句的落在程佳業的耳中，他被擊的體無完膚，只想落荒而逃。
小凡啊小凡，他驚艷了你一生，你可知，你也驚艷了別人一生。
一眼淪陷，一生懷念。
ps：好難寫的一張，還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