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發!”
懷特很惆悵的解釋了一句,然后從桌子上面的雪茄盒里摸出了一支雪茄,對著簡恒示意了一下,看到簡恒擺了下手,他自己拿了雪茄鉗開始整起了雪茄。
別看兩人談的好像是多年好友一樣,其實兩人連朋友也算不上,這位懷特就是以前簡恒被販去的那個伐木場的監工,也是那個警察來把簡恒扔在雪地里等死的那位小工頭。
怎么樣現實就是這么奇妙!
簡恒對他的印象不怎么樣,但是和代木場其它的監工一比,杯特還算是好的,做事情還有一點兒底線,不像是有的監工,說了禽獸都算是夸他了,不是在那里生活過,真的想不出那里的骯臟,超出正常人的接受范圍,從那里脫困的人都會覺得就算是在街上過討飯的生活,也是美好的。
有的時候這個世界就是這么不公平,好好活著尊紀守法的人日子過的苦哈哈的,整天吃了這頓想下頓飯在哪兒,而壞蛋呢,一個個口袋賺的滿滿,每天小酒喝著,漂亮的小妞睡著,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
懷特就是這類人,幾乎就沒有干過什么正道,最后現在你看看混的,人五人六的!身上的一身西裝,趕上正常人幾個月的薪水。如果不翻老案底,誰知道這位看起來道貌岸然的人,曾經拿著槍搶過便利店,偷過車、在黑伐木場干監工的時候還打死過幾個人?
簡恒現在聯系他的原因很簡單:需要他!
或者說是賺錢需要他的門路!
“怎么樣?準備跟著我干?”
杯特不知道簡恒在心里從來沒有看的起過他,杯特自我感覺一直良好,不光是以前現在也是,還以為簡恒是走頭無路了,想跟著他撈偏門。
“不是,上次聽你說過你的生意,也不知道現在還做不做了?”簡恒問道。
懷特看了一眼簡恒:“怎么,你準備做這門生意?”
聽到簡恒這么說,懷特心中不由警惕起來,賺錢的路子對他來說就是生存之本,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簡恒知道的。
懷特有點兒欣賞簡恒是肯定的,但是欣賞的是愿意給自己專心當馬仔的簡恒,而不是想自己扯旗的簡恒。
簡恒聽他這么一問,哪里還不知道懷特想的是什么,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現在帶貨還有錢賺么?”
聽到帶貨,懷特的心瞬間放下了:“原來你說的這個?當然賺錢了,不過風險也大,海關那幫人鼻子和狗一樣,不說別的這個月我的供貨商手上就損失了三件!”
帶貨并不是懷特控制的,他只是接收幾個走這個路子團伙的貨,走私這東西過海關是最危險的,也是損失最大的,但是卻不是最賺錢的,最賺錢的也不是懷特這樣的中轉商,而是市面上的珠寶公司。
談到這兒,不得不說一下簡恒的‘夜草”是什么了,走私自然是走私,不過簡恒不碰毒不碰軍火,選擇了走私鉆石這條道。
在美國,市面上每一顆正規渠道進來的鉆石上都會有一個獨一無二的編碼,只要按編號一查就能追溯到源頭。
可惜的是海關給奢侈品定的稅太高,有了利潤差,于是就有了走私這條道。
鉆石在產地被運貨方廉價收上來,運貨方通常在非洲軍閥啊,不被主流社會承認的地區或組只手中買來,越不受世界主流待見的產地,中間的利潤就越大。
運貨方拿到了鉆石,采取夾帶等手段繞過海關,避開了重稅,到了懷特這樣的人手中,然后懷特這樣的中間商在鉆石上打上偽造的編號,再以市價僅幾成的價出售給珠寶商。這樣完整的鉆石銷售黑鏈就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