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二十八,閨女二十五”不知道簡恒問這個是什么意思,不過還是照實了說。
“結婚了沒有?”簡恒又問道。
“都結了”
簡恒聽了笑著問道:“您這有兒有女的,還都結了婚也算是大人了,怎么您這缺了錢還跑到我這里來了?”
簡恒的意思很明白嘛,我特么的又不是你兒子,這事兒關我毛事!
“我兒子閨女這不是沒有錢嘛!”這個老叔既然肯張嘴,那臉皮也不是一般蓋的。
俗話說的好,樹不要皮必死,人不要臉則無敵。
“對啊,老叔這邊兩孩子結婚,錢花的都差不多了,再加上生病家里的日子挺緊張的,小恒你能幫就幫一把,都是同宗,這可是族叔啊!”
“對啊,小恒,多少也幫一點兒吧!”
“小恒,你手指縫里漏漏都夠老叔吃飽了”
眾人紛紛幫腔,在他們的眼中,只要簡恒這次松開了嘴,那么大家就吃定了這只‘肥羊’。
這次簡恒要掏了這錢,哪怕是掏幾千或一萬,下次大家生病住院什么的都會打個電話通知簡振華兩口子去醫院交錢。
簡恒笑呵呵的一巴掌拍到了大腿上:“這事也簡單!不就是錢嘛,好說!”
聽到簡恒這么說,一屋子人除了簡振華兩口子,全都面露喜色。
“你能借多少,少了可不行的,催賬的人可狠啦”小叔忍不住了,笑的嘴都合不攏了,張著一口黃板牙,眼睛望著簡恒都冒光。
“不就是**萬塊錢嘛!大家既然談到了親族什么的,那今兒在坐的都不是外人,同宗同族,小叔家的日子過的慘,我也心痛的緊。還談什么借不借的,這錢白給!所謂的一家有難八方支援。但是雖然說咱們都是一個老祖宗傳下來的根,就算私下再親近也得有個遠近的,掏錢這事兒,遠支的也不好越過近支的去,要不然這近支的面子可就掉完了!”。
說完簡恒用目光掃了一圈兒:“咱們這么著吧,不就是**萬塊錢嘛,今兒再坐的也有十家吧,咱們按著遠近來,近宗的每家出個大幾千的,遠宗的每家小幾千,像我這樣的和小叔家肯定是最遠了,這么著我也不說幾百幾百了,我湊個整,出個一千!媽,麻煩您老去給我拿個筆,我現在就給大家記下來,你看他們這么熱情的幫著老叔家渡過難關,我這看了心潮起伏啊,我在美國這人生地不熟的,哎!沒有享受到宗族的庇佑,這一回來感動啊!”
說著簡恒還不住的搖著頭。
這話一出來整個屋子里的人全都沉默不語了,大家都是來幫腔順帶著薅羊毛的,如何肯出錢。
孫秀英看著到是解氣,麻利的把紙和筆找來放到了兒子的手中。
簡恒拿到了筆,直接含住了筆帽,撥開了筆,手按到了紙上:“來,哪個最近,先報上損的數,大家都別說自己掏不出萬把塊錢來,實在不行的話,門口的車子我接受抵壓,這錢我先墊上!”
誰敢出這個頭?誰又敢拿自家的車子抵壓給簡恒,都是十來萬的車,大家是來薅羊毛的不是來被別人薅的。
孫秀英沖著其中一人說道:“他六叔,你和小叔可是親兄弟!怎么著帶頭出一點兒,老話說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你不帶個頭,定個價別人也不好越過你這個親哥去啊!“
孫秀英這話說出來那叫一個痛快啊。
這位嘟囔了好一會兒介紹人說道:“我們家借了老幺好幾萬呢!”
“那這樣,小叔還不半好不好,到底是幾萬你說出來,免了一半,您給大家打個樣!這樣吧我出多點,也不一千了直接一萬,我也不要老叔還,當場立字據”簡恒笑著望著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