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事歇息了之后,打頭的漢子給簡恒一條黑色的粗布帶子。
接過了帶子簡恒以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望著打頭的漢子,心里想道:走了半天的路都沒有蒙上眼,現在你掏出了布帶子是不是有點兒晚?而且以我的能力,就你們這兒哥們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看到簡恒不解的眼神,打頭的漢子說道:“把馬的眼睛蒙上,要不然它們不敢走的”。
“哦!哦!”
這下簡恒才明白,原來布帶子是蒙馬眼的,不是蒙自己眼睛的,轉頭一看發現所有的漢子都在蒙著馬眼,只不過人家用的是專門的馬眼罩子,而自己這邊是一塊黑粗布罷了。
按著人家說的蒙上了馬眼之后,簡恒的一只手托扶著馬下巴,等著所有人都整理好了之后,大家魚貫著進入了峭壁的縫隙中。
縫隙不寬,走了差不多十來米,便幾乎沒了什么光線,打頭的漢子打開了強光燈,簡恒豁然發現自己的面前是一道石階,也不知道多少級,一直通向了頭頂上,坡度很大,至少也有五六十度的角度,這下子簡恒明白了為什么所有的馬都在蒙起眼,這個樣的坡度馬不一定有膽子上。
“沒事吧?”打頭的漢子牽著自己的馬帶頭上了石階,看著簡恒牽著馬跟了上來,便轉頭問道。
“沒事!”簡恒回道。
簡恒的馬已經對于簡恒十二分的信任了,所以并沒有發生任何的負面情緒,除了抬腳試了試臺階之外,并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看到簡恒的馬如此膽大和聽話,所有的漢子對于這一匹大馬的喜愛,又深了幾分,他們的馬可是經過專門訓練的,頭幾次沒有幾匹可以走的好的,像是馬這樣的膽小的動物,蒙起了眼,心中肯定會有恐懼的。
而且在馬群中恐懼也是可以傳染的,一但一匹馬有了這種情況立刻會傳給整個馬群。所以說漢子帶著馬上來的時候,跟在簡恒身后的那些漢子們,則是牽著馬落在了入口處。因為簡恒現在并沒有回頭,專心的爬自己的臺階還有托扶著自己的馬,所以并沒有發現這一點。
臺階是人工開鑿的,而且還是有些年代前開鑿的,因為這樣的臺階明顯不符合人體工程學,有的高一點有的矮一點兒,這差距還有點兒大,就簡恒現在走過的來說最大的達到了五公分左右。
這樣的臺階無形中也給人與馬制造了很多的不遍,整個馬隊就像是縫隙里蠕動一樣,而對于簡恒來說,第一次走這樣的山道,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跟著急促了起來。
反正就這么低頭看路,也沒有空看前方,就算是想看前方,留給簡恒的也不過是兩米遠的隱約的馬屁股,整個過程中無聊中透著無聊。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間一道亮光出現了簡恒的頭頂,同時也傳來了漢子的聲音:“先生,咱們快到了”。
簡恒一抬頭,發前自己的前方幾乎是在頭頂的地方,有個小方口,看起來就如同天井一般。
“那就趕緊的”簡恒沖著帶頭的漢子說道。
就這么著隊伍再一次往上走,隨著離著出口越來越近,原本只有馬呼吸,人喘氣的聲音,漸漸的多了一點兒鳥啼,時不時的也有一絲絲的風聲夾著水流聲撫慰起了簡恒的耳朵。
等著簡恒站在了出口的時候,立刻被自己看到了東西驚的目瞪口呆。
這時的簡恒站到了一個不足五十平方的崖口,腳下就是十來丈深的峭壁,而峭壁下面是奔急的河水,整個河面上幾乎見不到一點兒緩流,全是泛白的水花,讓人覺得詭異的是,河雖然湍急,但是卻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音。
在簡恒的對面,同樣是峭壁,但是在峭壁的上面,則是一派田園風光,青磚灰瓦的中式風格的小屋,幾十個隨意的點綴其上,掩映在垂柳梧桐之間,時不時的還有一道道從林間升起的輕霧,拂過小村,便的小村落恍若人間仙境一般。
“先生,走吧!”打頭的漢子輕輕的催了一聲簡恒。
回過神來的簡恒這才嗯了一聲,準備牽著自己的馬,跟著打頭的漢子走上吊橋。
“先生,請等一下,等著我大兄走過了一半,您再牽著你的馬上去”站在簡恒身后的漢子連忙說道。
“哦,不結實?”簡恒問道。
眼前的吊橋看起來挺結實的,六七道鐵鏈子,每一道都有簡恒的胳膊那么粗,別說是走人了,以簡恒看跑輛輕卡都似乎沒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