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振華到了九點多鐘的時候就開始犯困打迷糊了。
賀業一看,沖著簡振華笑道:“叔,我看細節上面的事情咱們等著明天找個時間再談吧,今兒咱們就到這兒,您休息我這邊回去了”。
簡振華一聽,立刻精神一振,發出了嗯的一聲,然后和賀業客氣說道:“那我送送你!”
說著簡振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賀業連忙跟著站起來:“喲,那可使不得,我是晚輩,您留步,要不我還得把您給送回來,這么著吧,你讓簡恒送我就行了,正好我還有一些塑身中心的事情想和他談談!”
簡振華實在是困了,于是便借坡下了驢:“那你個小哥倆聊著,我這邊就不送你了。小恒,我在房間東西沒有人動吧?”
“誰沒事干動你的東西,都在房間里呢,如果真的少了什么你告訴我,我給你想辦法”簡恒說道。
聽到兒子這么一說,簡振華擺了一下手,自顧自的扶著樓梯的扶手上了樓。
簡恒把賀業送到了院子門口,目送著賀業上了車。
“上來”賀業這家伙上了車并沒有關門,反而示意簡恒上車來。
簡恒有點兒好奇,不過還是依言坐進了車里。
“關上門”賀業這邊沒有示意司機開車,很顯然真的有話對簡恒說,現在已經是夜里了,四周都很安靜,就算是再小聲也有可能被人給聽到,賀業這邊一向小心,而且這次說的話也不好被簡振華聽到,所以硬拉著簡恒坐進了他的奧迪車里。
門一關,賀業看著簡恒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你知道老爺子今天這一兩個小時提了多少次你們那個縣高官?”
“記不清了!”簡恒這邊晚上時就積下了火,現在聽到賀業這么問,小火苗啪的一下子又打著了。
賀業又問道:“你家和他的關系現在不錯?”
簡恒搖了搖頭:“怕是只有我爸覺得他和人家的關系不錯,人家那邊只是覺得他還有用處!”
聽到簡恒這么一說,賀業到是笑了,再無別的話直接伸手在簡恒的膝蓋上拍了一下:“行了,那我心中有數了!”
賀業這邊原來過來的時候就帶著一點兒小心思,想著把簡恒老家的縣高官給換了,甚至是縣長也另選別人,把整個班子都拆碎了。
作為簡恒他不是體制內的人,看不到其中孕藏的政治紅利,但是賀業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看到了馬之后先是出于愛好弄了兩匹,但是聽說簡恒要繁育馬,他的腦瓜子早就轉開了,并且把這事兒和他老子的鐵桿商量了一下。
對于簡恒搞東西,賀業就算是沒有五分把握,至少三分還是有的,一件事情有了三分還不敢賭,還是這樣就算是賭輸了也沒有多大壞處,無非是浪費兩錢的賭局,不跳進來那才是傻子呢。
于是在簡恒說要搞的時候,其實賀業那邊的一套大致方案已經出來了,其中就包括縣班子的大換血。
在賀業和一些人看來,既然要搞,那么紅利肯定要落到自己人的手中,不可能落到對手人的手中,誰都不是活**,替他個作嫁衣裳,如果這樣的話那不是成了笑話了嘛。
原本賀業還在考慮簡家和這位書記的一層關系,但是現在一聽便知道自己多慮了,只要簡恒心里有疙瘩,賀業便不怕動手,至于簡振華?
等他能弄明白誰下的手再說吧。以他一個退休的準‘編外’人士想知道這消息,除非簡恒說,但是簡恒就不爽那位,又憑什么說呢。
窩了自己一天的事情一下子那么順利的解決了,賀業的心情大好:“行了,你可以下去了”。
“我靠,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簡恒也開心啊,出了一口惡氣,于是下了車:“小心點兒,慢點兒開!”
說完啪的關上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