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恒不以為然的說道:“你們這些警察凈干一些和稀泥的事情,有人鬧事,阻止執法打過去就不就得了,實在不行一并抓了完事,現在搞成這個樣子,你敢說就沒有你們這些做警察縱容的結果?”
提到這個事,簡恒就生氣,幾個犯法的跑回到了村子里就讓一幫警察束手無策了?還要布置,還要什么引蛇出洞。
以簡恒的脾氣搞那么多干什么,誰帶頭直接一并捉了,先告個妨礙公務直接關起來再說。
鄭懷東一聽苦笑了起來:“你是不知道這其中的情況,這個村子里的事情還真不像是你說的那么簡單,抓人也要取得鄉里的配合,最為主要的是他不在我們市的地界上啊,別看離著我們近,但是我們想去抓人得走程序,其中的地方保護主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是跟你私下里說,老爺子這邊也沒有鬧出人命……”。
聽到這話,簡恒的火氣蹭了一下子便上來了:“沒死人你們這就準備糊弄過去是吧?”
鄭懷東聽了立刻雙手一舉:“我完全沒有這意思啊,如果讓我說,恨不得再來一次嚴打呢,把這些王八蛋該斃的斃,該砍的砍,但是現在的現實是他們那就是一個破窮地方,除了人什么都沒有!別說村里地方上都是亂七八糟的,我們去抓人這邊還愣是喝酒喝趴下了幾個……”。
“行了,我看哪也指望不上你們了”簡恒嘆了一口氣說道。
“別介啊,我又不沒說這事兒一定不能辦,這得要時間!”鄭懷東這么一大早跑過來,其實為的就是向簡恒解釋這個事情,雖然聽起來這個事情挺奇葩,不過放到國內這樣的事兒還少么,只要地方沆瀣一氣,他們這些外地的警察還真只有干瞪眼的份兒,而且那爛地方窮的什么都沒有,這邊去抓個人那邊就開始哭窮,如果不是因為這案子跟簡恒有關,鄭懷東才沒有興趣去接呢。
鄭懷東其實在這案子發生不久就開始罵娘了,這些日子鄭所長過的那叫一個舒服啊,不為別的,只說是新書記一上任,第三天便找他鄭懷東談了談,在新書記的辦公室一坐就是一個半小時,他鄭懷東現在形勢那直接蹭蹭的漲啊。
當然要是沒有這破案子,他鄭懷東小心情就太好了。
“算了,不提了!”簡恒現在的心情極度不好,擺了擺手示意鄭懷東吃飯,自己則是在心里盤算著該怎么辦。
老爺子這事原本是一場誤會,起因是老爺子去會一個老朋友,老朋友在一工地干活,老人嘛有的時候干活也不光為工錢,還有就是為了消遣一下時間,找個事情干干,活動下筋骨,有時也能找人聊個天什么的。
老爺子到了工地,他那朋友恰好剛剛離開辦事去了,于是老爺子便坐在樹蔭下一個沒有完工的花壇上等人。
老爺子這么一等等出了問題來了,一幫子人沖過來按住了老爺子便是一頓猛揍,一邊揍一邊說著搶生意什么,于是老爺子這邊便被揍了個半死。
簡恒這也是剛知道這是兩撥工霸爭財,什么叫工霸呢,就是工地上攬活的工頭,攬到了活兒組織人干,每一個人工頭從中有抽頭,別小看這活兒,對于工頭來說什么事不干一天一兩千的純收入呢。
原本這工地是別的工頭干的,現在工頭搶了一家的活,于是原來的工頭不樂意了,直接帶人來找回場子,于是老爺子倒霉被人給認錯了,挨了一頓揍差點兒連小命都送了。
就是這么一個事兒,責任也挺簡單的事實也挺清楚的,按理說這案子也該很簡單,可惜的是打人的工頭跑了,不光是工頭跑了連著打人的幾個人都跑了。現在抓捕遇到了農村的宗族勢力,讓縣里的警察有點兒撓頭了。
看著簡恒默不作聲的吸溜著粥,而且冷著一張臉,鄭懷東覺得自己有點兒坐蠟了。鄭懷東心里明白啊,自己有現在這樣是有一些來自于自己這邊會來事兒的關系,但是根子上還是靠著簡恒這層關系,要不然新上任的書記憑什么拉自己在辦公室一談就是一個多小時啊。
“這事兒不是不辦,而是不能急著去辦!反正是有名有姓,我還就不信了這幾個院子一輩子不出來。我給你扔一句話在這兒,只要這幾個王八蛋抓到了,他們要是囫圇的從看守所出來,不用你說我自己摘了我的帽子成不成?”鄭懷東開始賭咒發誓。
這時候簡恒的心里有了定計,抬頭沖著鄭懷東說道:“行了,我知道你的麻煩,用心辦就行了,早點兒把傷害老爺子的兇手抓到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