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又鉆牛角尖了”簡恒說道。
姚老爺子聽了擺了一下手:“算了,不提這個事,你也不要兩節外生枝,你去問問,看看什么時候我能出院,如果能的話就幫我辦出院,我想我還是回牧場里養傷得了,回來這些天我每天睡覺都夢到牧場,鼻子一嗅便似乎能嗅到牧草和野花的香氣,這兒沒那種味道,所以啊我想回去了”。
“行,我去給你問去!”簡恒說完想轉身。
鄭懷東一看立刻明白了,老頭不是想著支開自己呢,于是立刻伸手按住了簡恒的肩:“還是我去吧,你在這兒陪會老爺子”。
說完,鄭懷東轉身出了屋。
等著鄭懷東出了房間,姚老爺子抬起了手,簡恒一看立刻走到了他的旁邊握住了老爺子的手。
老爺子示意自己不是這意思:“別追究了,都是討生活的人,不容易”。
聽到姚老爺子這么說,簡恒一下子覺得腦瓜子有點兒宕機:“都是討生活的人?”
“唉,誰要是有個正經事兒想干伺候人的活兒,算了,我不想追究了,等我這邊能回去,咱們回牧場過咱們安生的小日子去,從此之后這邊的事情都和我無關了”姚老爺子笑道。
這時的姚老爺子笑的沒有一點兒苦澀,臉上居然是一種莫名的灑脫。
“你這老朋友也不見啦?”簡恒隨口問了這么一句。
姚老爺子聽了臉上頓時露出了尷尬的表情,好一會兒才說道:“你小子就是來看我出丑的吧?”
簡恒還真沒有想到這一出,看到老爺子的臉色這才明白,老爺子所謂的好朋友,還有回來這一趟的目的,怕是十有**就是回來看自己兒子的,至于別的都是借口罷了。
“我還真沒有想到這一出,剛才就是隨口那么一問”簡恒苦起了臉回答道。
想了一下,簡恒又道:“父子之間哪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你要是心里還有想法,干脆就接觸一下,再找個人說合一下”。
姚老爺了擺了一下手:“算了,這事兒到此為止了,我呢也不想別的了。對了,牧場的情況怎么樣?宗海和鄭誠這兩小子手的活兒讓人挑出毛病來了么?還有,小芮丫頭學的怎么樣?……那些狗我不在,趙長山那幾個小子喂的用不用心?”。
老爺子突突的問出了一大堆的問題。一一給老爺子解答了,簡恒最后說道:“牧場的新牧草開花了,可惜啊,今年您是看不到啰,我來的時候花都謝了。不過可以讓你過過照片的癮”。
說著簡恒從口袋里摸出了手機,伸手不住的捋著給老爺子看。
老爺子一邊看一邊稱贊:“這花兒開的好,跟滿地采虹似的,該紫的紫,該紅的紅,色兒賊鮮亮,我不在真的可惜了,你小子不懂賞花,想必是藥老頭也覺得挺無趣的”。
聽到老爺子這么一說,簡恒道:“還真是這樣!藥老爺子看開花時候也是這一句”。
“哈哈哈哈!咳……咳!”老爺子一聽立刻開心的笑了起來。
老爺子這里一鬧,那邊護士立刻進了門,看到老爺子的樣子,立刻對著簡恒說道:“跟你說了,不能讓他這么笑,他身上的傷口才剛剛縫合”。
“對不起,對不起!”簡恒連聲道歉。
“行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如果還想來的話,明天再來吧!”護士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簡恒,然后便下了逐客令。
簡恒沖著老爺子說道:“那您好好的養傷,我明天再來看你!”
“明天早點啊,最好帶一副相棋來,或者這樣吧給我帶個收音機,我沒事聽個評書什么的,好些日子沒有聽老家的評書了”姚老爺子說道。
“成!我一準兒給你準備”簡恒說著走向了門口。
人一出了門,轉臉帶上了病房的門,簡恒臉上的笑容便消失殆盡了,變得平淡無奇,如果是章嘉良在這兒,一準兒知道自家老大這是要下黑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