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書記用眼角的余光掃了一眼談話的鄒縣長還有簡恒,心中略微有點兒不滿,不過他可沒有表現出來,別看一個是書記一個縣長,但是郭書記可是快到點了,鄒縣長這邊風頭正勁,更何況鄒縣長這邊還站著市里的大市長,郭書記想計較也計較不來。
“吃飯了沒有?”鄒縣長對簡恒沒架子,挺熱情的,因為他知道自己這個位子來的也偶然,和眼前的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自然和簡恒就擺不起架子來。
“剛要吃遇到這事了”簡恒努了一下嘴。
“這事情太常見了,這幫子人被寵的油了,別看一說都是純樸的老百姓,其中這里面老油子,敗類多的是了。對了,這事你是個什么意見?”鄒縣長說道。
鄒縣長以前可是干過基層工作的,知道農村工作的難做,也知道這些農民完全不像是看起來那么老實,中國的農民有其特有的狡猾之道。
一般來說鄉鎮干部給人的印象都不好,很多的作風都比較粗野,這一說起來就是鄉鎮干部的素質低,但是你要是真的和聲細語的,真能被一幫子農民給欺負死,這可不是開玩笑,剛畢業的大學生到基層哪個沒有被氣哭過?最后都練就了大嗓門,罵人的話掛在了嘴邊,叉腰喝罵才能鎮住一些人,這樣工作才得以順利展開,也是經驗之談。
像今天這樣的事情,在神州大地不是第一個,也不可能是最后一個,所以鄒縣長并不覺得這事兒有什么稀奇的,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我能有什么意見,一分錢不賠,我還要告他們損壞有的設備呢,并且在我的門口聚眾攪亂我的生產經營”簡恒才不會賠,一分錢都不會給,就算是他有錢也不喂王八蛋,哪怕是這育馬場不干了,簡恒都不會賠他們一分鐘,沒有辦法就是這驢脾氣。
“賠是肯定不能賠的”鄒縣長一句話定下了調子,就算他和賀業簡恒沒什么關系,他也不能讓一個投資那么大的企業讓一幫子一肚子壞水的人給訛了,如果要是這次的事情育馬場賠了,下次怎么辦?這事情傳了出去,那別的生意人還敢到縣里來投資么,沒有人投資縣里還怎么發展,他鄒縣長的政治生涯難道就是在這小縣的一畝三分地上不成?
如果真的把鄒縣長速的急了,跨省抓人他也干的出來,地方要發展,經濟要起飛,不付出一點代價那還成么?鄒縣長不介意把這些慫壞的東西放到代價的托盤上去。這說不準也能讓人看到他的果決。
“要是按著我的意思,這幫子人該抓的抓,該判的判,破壞投資環境怎么就不能是個罪,想錢都想瘋了”鄒縣長小聲的說道。
“……”簡恒聽這話不由的愣住了,感情人家這位比自己這邊下手還狠呢。
不過一想,真要是沒有一點兒狠手段,還真剎不住這一股子歪風邪氣,所謂的治亂用重典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過可惜的是老郭不同意,他的意思是以穩為主,要講究法制,走法律程序”鄒縣長微笑了一下說道。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郭書記這邊了解完了情況,其實這情況簡單到了不能再簡單了,這么大年紀的老頭,而且還不住在附近,離這還有十來里地呢,大晚上的跑到育馬場來翻墻頭,要知道這墻頭兩米多高呢,一個壯漢都不一定翻的過去,一老頭過來翻墻頭那就是找死的,就是來碰一個大磁的。
郭書記沖著鄒縣長招了招手,鄒縣長過來兩個商量了一下走到了人群前面。
郭書記這邊剛要說話呢,又見到好幾輛車子駛了過來,等著車子到了跟前一看一水兒的小面包,這放到縣里就是拉客的小私車,車一到了地方,忽拉一下子下來了一幫人,手中個個提著棍子,有男有女,有的女人手中還提著搟面杖。
“哪個狗日的的想訛我們公司的錢!找死是不是?”打頭的是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一下了車立刻就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