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報的班太多了,從一睜眼就開始學不個學那個的,不蔫巴才出鬼了,放心吧過了不幾天就會又頑皮起來的”簡恒回道。
伍勇邊嗯了一聲,轉頭沖著自家的倆孩子說道:“你們別顧著自己聊,談什么也帶上弟弟,扔弟弟一個人算個什么事!”
“知道了!”
伍勇家的兩個立刻應聲說道。
不得不說,伍勇家的兩個孩子雖然皮,但是家教真的挺不錯的,現在很多孩子都獨的要死,哪里會顧及別人啊,但是伍勇家的兩個孩子不然,聽到父親說帶著小安一起玩,立刻開始問起了小安的問題。
小安表現在也很開心,悶的孩子不是說內心不混望和小伙伴們玩,而是他們不知道如何開口和別人交流,又或者內心有些害羞,不敢于別人交流。現在有人主動和他們交流,他們很容易就會放下心防。
這樣很快后面的兩排座位上就有說有笑起來。
“你這兩孩子教的好”簡恒贊道。
伍勇的臉上露出了一點兒小得意,不過還是帶著中國式父母的驕傲很謙虛的說道:“還行,還行!”
不過說完臉色很快垮下來了:“就是現在太過于活潑了”。
“還因為上次那事生氣呢?”簡恒笑著問道。
伍勇說道:“那事早就過去了,要是因為那事我就煩到現在,早就被這倆小東西給氣死了”。
說到了這,伍勇開啟了訴苦模式,把自己孩子在學校調皮搗蛋的事情和簡恒說了一遍,反正也沒什么大事,就是弄壞點東西,趁著老師轉頭寫字的時候給同學們做鬼臉什么的,美國這邊的老師也少管,但是也有受不了的老師,會把伍勇兩口子揪過去談談。
一個亞裔的孩子在幾乎全都是白人孩子的學校里混這樣,其實是很少見的,一般來說亞裔的孩子給人印象少言寡語,學霸類型的,像伍勇家這兩個,學習不怎么樣,混了一群白人小跟班的亞裔孩子那真的是太少了。
當然了這在一些老師的評語是具有領導力的一種表現,但是在伍勇的眼中就是瞎胡鬧。
兩個大人在前排聊,四個小家伙在后排聊,車子到了農場,四個小家伙也就打成了一片。
看到簡恒的車子過來,馬晚和弓明兩口子站到了門口,沖著車子招起了手。
簡恒在屋子門口停下了車:“都進屋去吧,那么冷的天在外面站著做什么”。
雖然簡恒這么說了,但是馬晚和弓明兩個還是等著簡恒上了臺階到了門口才跟著一起進了屋里。
一進了屋子,簡恒便把小安和寧寧揪到了自己的跟前,向兩人介紹說道:“是馬晚老師,教你們書法的,小安,馬晚老師也會教你武術,好好的和老師學,學好了身體就強壯了,這是弓明,你們倆跟著他學習二胡……”。
山谷里的人似乎每人都有一門手藝,用藥老爺子的話說就是山谷里也沒什么娛樂的,不如撫個琴治個簫什么的,所以每人都會擺弄一件樂器。
介紹完了之后,馬晚就笑瞇瞇的帶著四個孩子進了書法的教室,他想看看兩個孩子的底子,簡恒和伍勇這邊反正也沒事,就跟著一起進去看看唄。
小安是學過的,所以寫起來一板一眼的,字雖然不怎么樣但是勝在一個工整,寧寧就不行了,你讓她寫字,她板著臉一本正經的拿起了筆,寫了一個井字,然后似乎覺得聯想到了烏龜殼,又畫了一個圈把井字套了起來,添上了一個圓球腦袋,加上了四條丑腿,配上了一條尾巴,于是渲紙上出現一只丑到了不能再丑的小烏龜。
簡恒挺尷尬的,想訓訴一下妹妹不過還是忍住了,他想看看馬晚是怎么處理的。
馬晚并沒有生氣,而是笑瞇瞇的看著小丫頭跪在凳子上把小烏龜畫完,然后才說道:“你這小烏龜畫的不好看!”
說完伸了手,寧寧一看便把手中握的著毛筆交給了馬晚。
馬晚接了過來,只是輕輕的幾勾,一只小烏龜就躍然紙上,像活的那有點吹牛逼,就中國畫怎么看都活不了,因為追求的是神韻,馬晚這幾筆畫出了小烏龜,帶出了小烏龜游泳的神態。
“哇!”寧寧看了看,頓時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好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