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想起來趙長山這是去上課,于是問道:“怎么還上著呢?”
“反正有錢拿,不上干什么?要不你也去看看?”趙長山說道。
簡恒一想這邊我沒什么事啊,于是點了點頭,于是兩輛車一前一后,趙長山的新皮卡在前,簡恒的雷克薩斯在后,向著上課的教室駛了過去。
開了差不多四十來分鐘,到了地方簡恒這才發現,地方瞧起來還挺正規的,一問這才知道這是一個正規的培訓機構,里面不光有烹飪,還有木工,水電這些,是一家有資格發證的地方性機構。
工了教室,簡恒發現里面已經滿滿當當的坐了二十號人,大部份簡恒都認識叫的出名字來,還有一部分叫不出名字,也知道是附近的人,男女都有都是二十來歲,最大的一位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
和大家招呼了一下,簡恒找了一個沒有人的案臺坐了下來。
趙長山這邊放下了自己的背包,一分鐘后就有人把課上用到的食材給打拿了過來,這時簡恒才知道今天講課的內容是爆炒肥腸。
有鍋有灶,有火有料,簡恒這邊也就跟著大家玩一玩唄,于是捋起了袖子圍上了圍裙帶上了青色的牙舌帽保護頭發不要掉進菜里,然后便忙活開了。
簡恒做中餐不是一天兩天的,炒個肥腸能花他多少前夫,更別說這肥湯還是洗的干干凈凈的,并且抽了肥腸里面的油。
叮叮當當一陣擺弄,簡恒這邊便準備開炒了,一轉頭看到一屋子的傻老外們都還在切菜呢,大部分都還在整第二個配菜。
望著他們,簡恒的心中不由的想道:這幫子傻老外,真笨的可以啊!
一般來說老外的什么大廚一出手都帶著一包刀,大大小小的少的十來把,多的二十來把三十把都不新鮮,但是中國廚師呢,一般來說就是一把刀,最多加上斬骨的一把,這么一兩把刀干出了他們十幾把刀的事情,這幫子美國學徒有點兒玩不太轉了,一個個拿著刀就像是拿著草料叉的感覺似的,那叫一個別扭啊。
“中國廚師刀真的很難用,為什么只用一把刀呢,不能學學我們讓不同的刀干不同的事情么?”
這時站在簡恒旁邊一桌的女學員沖著簡恒抱怨了一句。
簡恒記不得她叫什么名字了,不過還是打趣的回了她一句:“你要是在中國的廚師學員估計得挨老師揍!”
女學員聽了也樂了:“真的很難!趙老師感覺幾秒鐘就切出了一盤土豆絲,幾乎每一根都差不多細,而且動作流暢自然,我練習了一周下來還是切不好”。
說到了這,女學員有點苦惱。
簡恒聽了笑道:“你知道他為了練這功夫花了多少年?你這才上了幾節課就想切出他的水準來?我這么跟你說吧,如果不是專業的訓練,大多數人做了一輩子的菜都切不出他的土豆絲”。
趙長山和簡恒提過,自己學做菜那兒,切土豆都是論盆的,一天下來切的自己手都提不起來,還有顛勺,那鍋里裝的可不是菜而是真正的沙子,從一斤開始練,從小份量開始顛,然后一點點往上加。
學藝時候的苦哪里是現在這一幫子學生可以比的,在這里裝模作樣的這么耍上一兩個小時,十年也磨不出趙長山的功夫來。
所謂的梅花香自苦寒來,學一門手藝又不想下功夫,那是注定不行的,這下功夫的過程對于哪個廚師來說都是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