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升從躺椅中慢吞吞走下來,身型挺拔之后,竟比此時的虞淵高出一頭,宛如一座巍峨肉山,帶給人極強的壓迫感。
“小女修行一事,不勞虞少爺操心。”他輕藐地扯了扯嘴角。
一股磅礴巨力,轟然壓迫而來!
虞淵悶哼一聲,膝蓋承受不住地,猛地彎曲,眼看就要跪下來時,他突然低喝道:“趙叔,可曾聽說過,隱龍湖的所謂‘養幼龍’?”
恐怖壓力,頃刻間泄去。
虞淵吸了一口氣,再次站直,目光如炬地,望著趙家第二代掌舵者,“我帶著誠意而來,之所以敢于空著手,是因為我知道,趙叔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隱龍湖,養幼龍,你在說什么?”秦安奇道。
“你去前院,不許任何人進來,包括你!”趙東升臉色深沉,佩戴著七枚戒指的兩手,時而緊握,時而松開,“你隨我來!”他直朝著后院的廂房而去。
玉石臺面的驪龍剪,和那明顯價值不菲的玉牌和鉄尺,他都沒多看一眼。
虞淵尾隨而入。
“你怎知隱龍湖?!”
后院廂房中,趙東升分明顯得有些焦躁而不安,那些木質墻壁中,懸掛的一幅幅山水畫,隨著他的講話,竟釋放出青耀寶光。
只望了一眼,虞淵便知曉,這間廂房有秘陣能隔絕聲音,和靈識的探察。
非陰神境者,是沒有辦法通過靈識,偷聽到發生在廂房內的話語的。
“我想知道,溫養在令愛體內的那條幼龍精魄,隱龍湖有沒有得到你們趙家的許可?”虞淵不答反問,“這個問題,非常關鍵!”
趙東升神色一變,“你都知道什么?”
“趙叔,請你先回答我的問題!”虞淵徹底淡定下來,他已經看出,因為女兒的麻煩事,這位趙家的二代領軍者,內心方寸大亂了。
趙東升猶豫良久,輕輕點頭。
“嘿,原來是得到許可的。”虞淵灑然一笑,“這么說來,你們趙家背后,真正的靠山,就是隱龍湖了。”
“可以這么說。”趙東升也不隱瞞,“你既然知道隱龍湖,知道所謂的‘養幼龍’,又知道小女雅芙所面臨的困境,還敢站在我面前夸夸而談……”
趙東升手臂在胸口\交叉,渾身危險氣息直線飆升,“那么,你若是沒有一個令我滿意的說辭,我恐怕就不能容你活著離開了。”
“那條本體真身,并不在此,而一縷精魂溫養在令愛體內的幼龍,應該已經死了。”虞淵微笑著,神態輕松,“你知道,令愛也知道,不過隱龍湖,可能未必知道。幼龍死在外面,只剩下一縷精魂,隱龍湖若是知曉,定會犧牲令愛,以那一縷精魂,還有早先潛藏起來的龍血,助那幼龍再生吧?”
趙東升神色如常,以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你,或者你們趙家,不想犧牲趙雅芙,還想背著隱龍湖,偷偷實行‘吞龍’的計劃,可是如此?”虞淵沉喝。
“是又如何?”趙東升咧開嘴,嘿嘿獰笑起來。
不管虞淵這段時間如何風光,他已經準備痛下殺手,將虞淵滅殺于此了。
趙家欲要實施的“吞龍”大計,若是走漏風聲,給隱龍湖知道,恐怕會遭受滅門之災,他絕不容許此事,有丁點的意外發生!
“不就是‘吞龍’嗎?”虞淵輕笑一聲,“趙叔,相信我,我能幫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