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淵沒有回頭,依然踩著石階,一步步往上,“實不相瞞,我是覺得入侵者,絕對不止進入朱煥體內的異魂一個。那位,潛隱在朱煥體內,應該只是在等,等他的同伴,或等他的首腦過來。”
詹天象轟然變色。
他望著虞淵的背影,人都停了下來,“你是說,我們聚涌在坑底,是對方故意為之?”
“只是一種感覺。”虞淵也停住,回頭看向他,“我感覺,侵入者是嫌麻煩,不想在禁地四處搜尋我們,一個個去殺。想個法子,讓我們主動聚涌,匯集在一塊兒,一網打盡,殺個干干凈凈。”
詹天象的那張臉,因他的這番話,陰沉的可怕。
“這只是我的感覺而已,你別太緊張啊。”虞淵又道。
“你的感覺,似乎向來很準。”詹天象勉強一笑,笑容,比苦還難看,“真是活見鬼了,偏偏讓我們遇到外敵入侵。對了,既然你覺得那些侵入者,要對我們一網打盡,你們來到上面,是打算?”
“能怎樣?如果侵入者的戰力,真的強大到,足以轟殺我們所有人。”虞淵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在上面石洞,分開逃逸,興許還有活下來的可能。”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打算帶著暗月城的人,和下面人一起死守。
死守,又有什么意義?
“為什么,不直接告訴他們?”詹天象又道。
“我說了,我壓根不知道對方是什么,有多少,至強者的戰力如何。”虞淵皺著眉頭,“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憑空猜測,沒丁點證據。另外,我不是李禹,我說服不了別人,讓他們去相信我。”
“大家聚集在地下,你們少量人在上,入侵者真的出現,實力足以轟殺所有人的話。”詹天象哼了一聲,不滿地說:“大多的入侵者,肯定是要先殺坑底的集中者,畢竟人多。如果入侵者,僅僅只有一位,要做出選擇的話,自然也是先下坑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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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分開來,從不同石道逃逸,存活率,當然就大的多了,是嗎?”詹天象很惱火。
將心比心,他覺得如果他是虞淵,如果對自己的感覺有信心,為了謀取活路,也會做出類似的選擇。
別人的死活,與我何干?
他們的死亡,如果能換取我的幸存,為什么不去做?
何況,那些人本來就沒有善意對待我,沒有給予我,足夠的尊重!
可做出這種選擇的人,是虞淵,要被犧牲的人,是他詹天象和幽月城的同伴,他自然就不爽了。
“隨便你怎么想了。”虞淵很無所謂,“底下就是一個坑洞,真有強大入侵者,簡直就是甕中捉鱉,避無可避。李禹離開前,應該也沒有想到事情那么復雜。他,還有樊離這種家伙如果在此,一定有更穩妥的決策下達。”
詹天象冷哼,“你是說,我不如李禹,不如樊離了?”
“你,嚴祿,蘇妍,腦子似乎真不夠靈光。”虞淵才不管,會不會刺激到他,“你們要是真的夠聰明的話,也不至于,被一個異魂寄托的朱煥,搞的那么狼狽了。”
丟下這句話,虞淵便不再理會他,速度驟然加快。
沒太久,他就和更高處的轅霆,虞菲菲匯合。
“你們沒事吧?”虞淵問。
“沒事啊,我們都挺好的。”虞菲菲在洞口,探頭探腦,“怎么還有嚴家的人過來?還有,哥哥你們下面之前,是不是有過戰斗?離太遠了,我們看不見,但好像聽到了打斗聲,看到一些靈光綻放。”
他們所處的方位,離坑底太遠,視線已不可及。
“有過奇怪的家伙,被嚴祿幾個合力殺了,不必擔心。”虞淵敷衍了幾句,打量著他們所處的石洞,待到發現石洞有甬道,能連接別處后,才放下心來,“詹天象,你們自己選擇別處,不要和我們太接近。”
“知道了。”詹天象語氣沉重。
從虞淵口中,得到他所謂的感覺后,詹天象就心事重重。
不過,他還是暗自慶幸,慶幸他的主動示好,并且不要臉的非要跟來,才能從虞淵口中,聽到他的那些“憑空感覺”。
“虞大哥,那個,那個,又有人過來了。”拉在后面的趙雅芙,還沒有進入石洞,還在巖壁的石階上高懸著,她望著頭頂,看向漸漸顯現的一行人,說道:“虞大哥,是你未婚妻藺家的族人。”
數秒后,她小臉驟然一變。
幾乎同時,探出頭的詹天象,眼神也變得陰沉起來。
因為,在藺家的隊伍中,趙雅芙和詹天象兩人,都看到了一個衣著明顯不同的外人。
那外人,趙雅芙和詹天象都隱隱有點印象。
和朱煥一樣,也是殘月城的人,在禁地口時,就站在馮馨左側。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