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淵在老者后退時,一步步向前逼近,道:“隕月禁地已經失控,異魂邪靈滋生,有可能會波及到赤陽帝國。現今的大局,赤陽帝國和銀月帝國該不會爆發戰爭,所以你不必太過于擔憂。”
看那老者架勢,似想要不顧徒弟性命,先逃了再說。
從認出李玉蟾后,他就表現的非常恐懼。
李玉蟾這個女將軍,看來在他們赤陽帝國,當真有著赫赫兇名。
“別退了,我不會殺你。”李玉蟾哼道。
老者乖乖站著不動。
“怎么成了現在的樣子?”虞淵再問。
“我們從赤陽帝國而來,而且是在你們禁地的試煉開始前,就進入了。”老者滿臉苦澀,說道:“按道理,我們應該早早回去了,也這么去做了。可……”
他嘆了一口氣,“不知道隕月禁地怎么忽然變得邪門了,我們回去的那條路,憑空多了一層無形結界。我們兩人,硬闖了幾次,都被結界給限制,沒辦法離開禁地。”
“無奈下,只好繼續在禁地徘徊,然后遭遇了一些魂靈的襲擊。”
“戰斗,自然是有損耗的,各類攜帶的靈石、靈材,漸漸被耗盡。而這里的天地靈氣太混亂,又不能直接吸納,久而久之,就變成現在的境況了。”
他坦然道明真相。
一席話說完,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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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視線,落到虞淵的身上,仿佛在問:前往赤陽帝國的那條道,也被結界堵著,無法逾越的話,該如何抉擇?
虞淵正要答話,突神情大變。
李玉蟾和李禹兩人,也忽生警覺,猛地看向那位,仿佛被老者舍棄的少年。
少年一襲青衣,儒衫打扮,頭扎發髻,望著也就十七八歲。
他的氣息,本更為虛弱,靈力和氣血,似已油盡燈枯,徹底消耗掉。
他整個人,先前只剩下,有一搭沒一搭的心跳聲,仿佛在述說著,他依然活著。
可在突然間,一股浩浩蕩蕩的靈魂波動,由其上丹田泥丸穴涌現。
仿佛,潛隱在泥丸穴的磅礴魂能,突然爆發了。
那股洶涌的靈魂動靜,讓李玉蟾瞬間變色,如臨大敵地盯著他,喝道:“你是何人?”
就連剛剛,不斷后退的老者,在這一刻,也不再逃,不再表現的唯唯諾諾,反而背脊挺直,安靜地等待。
似在等待著,那儒衫少年的靈魂,從沉寂潛隱狀態醒來。
“隕月禁地的劇變,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少年的聲音,從胸腔方位傳來,他眼睛還沒有睜開,靈魂似乎還在蘇醒,“本來,我們該進入你們試煉之地,給你們這些銀月帝國的種子,制造點麻煩出來的。我曾許諾,要殺了李禹、嚴祿,還有蘇妍、藺竹筠幾位天驕。”
話到這里,他才睜眼。
眼睛澄清,平和,加上他俊逸的臉,他給人一種非常文靜,非常儒雅溫和的感覺。
可他所說的那番話,和他的氣質,卻截然不同。
“我也沒想到,在隕月禁地突生諸多巨變,我不久前遭遇一青銅豐碑,被豐碑內的異魂重創,至今還沒恢復。”他微微一笑,忽然看向李玉蟾,柔聲道:“說到這里,你知道我是誰了嗎?”
李玉蟾點頭,臉色愈發冰冷,“沒想到,我國的小小試煉,竟惹得七神宗的宗主親臨。”
“李禹,嚴祿,這一代的五輪新月,將來會成為赤陽帝國的大麻煩,越早死,對我國越有利。”儒衫少年笑道。
“對了,閣下是何人?看著陌生的很,為何所有人聽命于你?”他看向虞淵。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