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丸色澤灰褐,如一顆長有胡須的小心臟,一根根灰色胡須,之前還輕輕飄舞。
丹丸只顯一霎。
可不論是石禹軒,還是陳清焰,皆瞬間生出感應。
還有幾位出自天藥宗的煉藥師,神色也是微變,一起看向柳載河,其中一人驚喝:“你手中丹丸,出自何處?”
向來倨傲冷漠的柳載河,臉上有了一絲慌亂,道:“家族所賜!”
“不可能!”石禹軒臉色深沉,“龍須毒心丹,絕對不是你的家族賜予,威靈王的后代,也不可能涉及毒丹!柳載河,你煉藥天賦非凡,本應該在我宗的引薦下,前往藥神宗修行,怎么偏偏誤入了歧途?”
“我中了谷內劇毒,唯有依仗此丹,才有一線生機。”柳載河道。
“我只問你,此丹,來自于誰?”石禹軒再問。
柳載河咬緊牙關,沉默不語。
“石叔,這柳載河借我一用。”陳清焰突然說。
石禹軒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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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什么?”
沒有等他反應過來,陳清焰握著的蛇皮劍鞘,突指向柳載河。
蛇皮劍鞘內,一縷綿柔堅韌的劍意,驟然生出。
吞下那枚“龍須毒心丹”的柳載河,在霎那間,被劍意纏繞著,隨著陳清焰的拉扯,竟直接朝著她飛來。
一瞬間,柳載河就被她,給抓著按在了蛇皮劍鞘上。
猶如,之前她在前,虞淵在她身后的樣子。
“走!”
陳清焰一拍他的肩頭。
有一條條灰褐色的龍須,如柔軟的柳條般,從柳載河的體內飄蕩出來。
條條龍須,并非實質,而是由柳載河的氣血和靈力,混雜著“龍須毒心丹”的丹毒給釋放的。
一直站在谷內,不敢深入的陳清焰,拿柳載河作為一根矛,突然射向陰風谷。
條條龍須,接近“幽火流毒陣”的那一刻,灰褐色的龍須,猛地瘋狂延長,還似牽扯著柳載河,帶動著那蛇皮劍鞘,想要退回去。
陳清焰嗤笑一聲,五指并攏為劍,輕輕點了點。
就見長了半米的龍須,瞬間變得安分老實,再也不能異動。
而柳載河,就這么一下子,顴骨深陷,忽然消瘦了一大截。
仿佛其精氣神,都被那一條條怪異的龍須,給吸吮\了大半。
“哧啦!”
幽火流毒陣的明黃光罩,有火苗流竄出來,向陳清焰而來。
那條條龍須,被陳清焰的劍意所控,無奈地伸出來,和一簇簇火苗接觸,令火苗居然都熄滅大半。
蛇皮劍鞘帶著柳載河,猛地穿向深谷。
谷內,虞淵突有所覺,皺眉看向一處。
心田,一個念頭滋生。
又黑又瘦的小丫頭,微微蹙眉,不情不愿地,朝著那方向,以小手一扯。
隨手一扯,那片方位的劇毒煙霧,就悄然散去。
“咻!”
一霎后,就見踩著蛇皮劍鞘的陳清焰,挾持著柳載河,也竟然沖入山谷。
她一入山谷,本來彌漫在她后側的劇毒煙霧,又再次涌動著,填滿那片空白。
而谷內眾人,谷外的眾人,在這個短暫的時刻,都能看到彼此。
虞淵看到了石禹軒,還有谷外天藥宗的煉藥師,更多乾玄大陸的修行者。
石禹軒等人,也看到陰風谷內,有兩道血光流竄,看到了龍天嘯,關羨云和梅秋容。
還有一個,站在陰風谷深處,本該是通往地底囚室的地洞處,神態淡漠,模樣俊逸的少年。
“那少年是誰?”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