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面無表情地地搖了搖頭。
元火鏡沒有異動。
因元火鏡而亡的,一眾乾玄大陸修行者的尸身,突然爆破開來。
一團團精血,從那爆破尸體飛離,似受到奇異力量的牽扯揉煉,以令人眼花繚亂的方式,在元火鏡的下面凝做一個碩大血球。
血球綻放出,令人心悸不安的猩紅光芒,還奇詭地跳動著。
一眼看去,既像是一個血太陽,又像是一顆跳動的大心臟!
“罷了,罷了。”
關羨云喟然一嘆,周身的鬼符,如花蝴蝶般飛逝而出。
萬千鬼符,一一向那碩大血球飛去。
吳羲庭皮笑肉不笑地,又一次搖了搖頭。
鬼符尚未靠近那碩大血球,便被從血球內\射出的猩紅光芒,被穿出一個個洞口,刻畫在符篆中的符陣,瞬間被破掉。
失去符陣的加持,那一枚枚鬼符,就這么被引燃,化作余燼。
那碩大血球,虛空浮動著,在關羨云的頭頂出現。
關羨云呆愣數秒,突然有一尊陰神,從頭頂天靈蓋飛出,像是被一枚奇異符篆守護著,以難以想象的疾速,瞬間遠遁。
在這一刻,渾厚濃郁的瘴氣煙云自行消散,幽火流毒陣,巧妙地松開一個口子。
關羨云的那尊陰神,在奇異符篆的加速之下,竟然輕而易舉地,從陰風谷脫離,一息間,便到了谷外。
深谷中的陳清焰,都一臉的驚詫茫然。
直到現在,所有踏入陰風谷的修行者,終于有人成功突圍而去。
——鬼符宗的關羨云!
“呼!”
徘徊在谷內,不得其門而入的石禹軒,還有眾多天藥宗,大陸各方護送宗門小輩的修行者,望著一枚奇符,帶著一個陰神從陰風谷遁離。
石禹軒驚叫:“止步!”
“鬼符宗的前輩,煩請留步,告知一下谷內狀況!”又有人叫嚷。
“谷內,到底發生了什么?”
“前輩!”
可不論谷外修行者,如何追問,關羨云的那一尊陰神,都在符篆的包裹下,拼命逃遁。
有一人,凝望著關羨云的陰神,輕輕皺眉。
那人,便是曾經和柳載河一道兒過來,柳載河默默站在身后的。
他看著那一尊陰神,再看了一眼谷內,猶豫數秒之后,身影就在原地,憑空消失。
霎那無影。
石禹軒察覺出異狀,看著他消逝之地,道:“那人,看著陌生的緊,他是何人?先前的柳載河,為什么站在他后面?”
“咦,人呢?他分明先前還在的!”有天藥宗的長老嚷嚷。
“以奇詭遁術,瞬間遠離了。”石禹軒皺著眉頭,“諸位,有沒有見過他,知道他是誰?”
所有人都在搖頭,都說不認識,不知其來歷。
“柳載河的身上,有龍須毒心丹,柳載河之前跟著他。可在陳丫頭下手,挾制著柳載河向陰風谷而去時,他并沒有出手干涉。”石禹軒心有疑惑,“我還以為,柳載河只是恰巧站在他身后,和他沒任何關系,可現在……”
石禹軒凝神感知,發現并沒有那人氣血和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