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源大陸和寂滅大陸的眾多宗派,都極其重視魏家,每一個魏家出生的孩童,都會被重點盯著。
魏家,易出修行奇才。
他上一世時,就知道有很多魏家的族人,被兩塊大陸的宗門爭搶,在天源大陸和寂滅大陸,都成為佼佼者。
只是,魏家的族人也相當奇怪,一旦從家族出走,進入天源大陸和寂滅大陸修行,幾乎都會和家族撇清干系。
甚至,因宗門有別,同樣是魏家的族人,相互還會爭斗廝殺。
魏家門風特殊,從小就遵從優勝劣汰的準則,在族內如此,一旦被強勢宗門選中,被帶往天源大陸和寂滅大陸修行,也是如此。
這是一個對親情,異常淡薄的家族。
族內,在另外兩塊大陸混的風生水起的族老,也從來不會照顧族內晚輩,甚至對神威帝國都沒什么幫襯。
不然,魏家在乾玄大陸,是極有可能和青鸞帝國陳家掰手腕的。
“魏鳳身穿黑獠甲,在我們銀月帝國的暗月城附近,差點襲殺我們幽月城的一位少爺。”李元龜輕哼,“魏鳳即便是出自你們魏家,在我們的地界傷人,也要接受我們的懲治。我將她生擒下來,有何問題?”
“我魏家的人,只是傷了你們的人,又沒有殺死,懲治就算了吧。”
魏無疆灑然一笑,很輕松寫意地說:“妹妹,我特意趕來,是接你回家的。你可是我們魏家,新一代最有天賦的幾人之一。別因為一些別扭,就鬧死鬧活的,非要和黑獠軍去陪葬作甚?”
這般說著,他光明正大地,就要去帶人。
風云帆之上,所有銀月帝國的人,臉色都不好看。
李元龜都言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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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鳳和黑獠軍差點殺了詹天象,要拿魏鳳給詹家一個交代,要維護銀月帝國的威嚴。
魏無疆仿佛壓根沒有聽見般,當著他們所有人的面,就要帶魏鳳走。
而那魏鳳,被李元龜限制后,看向他的眼神,竟然滿是厭惡和冷漠,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而沒丁點兄妹相見的激動。
“等下。”
忽然間,虞淵插到魏鳳和魏無疆中間,將魏鳳擋在了身后。
魏無疆愕然,奇怪地說道:“你干什么?”
“你又在干什么?”虞淵反問。
“我帶我妹妹走。”魏無疆理所當然地說。
“我阻止你帶她走。”虞淵道。
魏無疆摸了摸頭,似乎一下子沒有意味過來,他沒有急著和虞淵說話,而是再次看向風云帆內,境界和年齡最高,明顯是首腦的李元龜,道:“老前輩,你們帝國的年輕人,是不是不太清楚狀況?”
李元龜臉色陰晴不定。
“你看到了嗎?”
魏無疆抬手,指向鎏金寶船的那些人,“我們所在之地,不屬于兩國的國境。我親臨此地,而不是讓他們下來,可謂是給足你們面子了。魏鳳是我魏家的人,我只是帶她回去,并沒有問責你們生擒她,有沒有虐待她。”
“我做到這一步,相當不容易了,真的不想因為一些誤會,導致兵刃相見。”
停頓了數秒,他突地臉一冷,沉喝道:“你也不想吧?”
鎏金寶船之上,修行境界較高的那些神威帝國來人,早知道發生在風云帆的趣事,在他這句話落下以后,一股股強大的氣息,猛然迸發。
李元龜身形一震,忽猶豫起來。
嚴鈺,還有很多銀月帝國的年輕人,此刻都心生憋屈感,但也同樣感受到沉重壓力。
壓力,源自于鎏金寶船。
因為,此刻已有一架架弩炮,調整著角度,隱隱朝向他們。
弩炮瞄準的那一霎,感知敏銳的人,忽然就嗅到死亡氣息,身上的毛細孔,都豎立起來,說不出的難受和不安。
樊衍呼吸沉重,在李元龜猶豫不決時,突然道:“既是魏家族人,加上詹天象未死,人家也給出誠意了,要不……就這樣吧?”他眼巴巴地看著李元龜。
李元龜看了一下帆船上,一位位帝國的棟梁之才,稍稍衡量得失,便暗暗嘆息著,輕輕點頭。
“多謝。”魏無疆不咸不淡地,來了一句:“前輩改日若是來神威帝國,小子定會盛情款待。”
說著,他就去抓魏鳳兩手束縛著的繩索。
“人是我的。”虞淵突然伸手,一把扣住魏鳳的脖頸,對李元龜說:“我擒下的,我來處置。”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