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老錢,曾被各大帝國合力圍剿,有一陣子龜縮在蕪沒遺地不知所蹤。我師傅說過,此人乃乾玄大陸本土的異人,沒有師承來歷,獨自修行,乃魂游境的大修,如今在什么境界層次,就不清楚了。”
柳鶯道出銅老錢的來頭。
桌臺明鏡內,那位長衫上,有著許多金線,金線上則懸掛諸多銅錢的老叟,如聽到她的話語,在那鏡子內咧開嘴,有些憨氣的笑了笑,竟然還隔著鏡子抱拳,似在和柳鶯作揖招呼,好讓她能看到自己。
柳鶯俏臉一變,感覺心神變動。
懷抱琵琶,面容姣美,長裙下為瑩白玉骨的女子,取代了銅老錢,忽然浮現出來。
“祁紅衣,據說曾為青鸞帝國,一個位高權重的丞相獨女。那位丞相,在帝國內部爭斗中,被一個大將軍打殺,她被牽連,被剝了皮肉,拘禁著三魂。沒死透的她,被人從牢獄搭救了出來。”
“只過了三十年,祁紅衣就以現在白骨之身,面容卻美麗如初的模樣,懷抱著琵琶,在一個傍晚,進了那位在青鸞帝國,已位極人臣的老將軍府邸。”
“那位老將軍,一家老少,婦孺孩童,加仆從丫鬟,三百多人,一夜死絕。”
“她逞兇之后,當夜就飄然離去,在青鸞帝國下令追殺后,潛入蕪沒遺地。之后很多年,青鸞帝國的修行者,都在蕪沒遺地尋她的蹤跡,可惜找她的人,大多都死了,而關于她的消息,卻越來越少。”
柳鶯壓低聲音,似唯恐被祁紅衣知道,將此女來頭道明。
“祁紅衣,這位……我是聽過的。”轅蓮瑤那張美艷的臉上,滿是敬佩,由衷贊嘆:“也不知她曾經歷過什么,可我覺得,她并沒有做錯什么。”
柳鶯輕輕點頭,“當年,誰將她從牢獄救出,傳授她一身精妙法決,現在還是一個不解之謎。”
“那位呢?”轅蓮瑤再問,“那巨型葫蘆上的黃衣虛影,我不曾聽聞。”
“我也不知。”柳鶯同樣困惑,“不知什么來頭,我師傅并沒有說過,蕪沒遺地內,有過如他般的人物。那葫蘆大如山川,那虛影也是百米之高,望著不像是人啊。”
兩女在天空,悄悄議論。
三位忽然冒出,目標一致的邪人異魔,就在這短短時間,便抵達那殘破城池上空,和腳踏著紫色綢緞的軍長大人,隔空相望。
那位銅老錢,站在自己的瓊樓玉宇上,瞇著眼,摸著下顎,興致勃勃地,看著那座浮空島,連連點頭,“妙哉!真是一樣好寶貝,這島嶼和蕪沒遺地很是相襯啊!不,不對!”
他喝了一口,那古銅酒壺內,鮮紅如血的美酒,眼睛突然亮了。
“不是相襯!這座小島,根本就是凝聚蕪沒遺地,殘存的氣運,將瘴氣、劇毒煙霧內的異力匯聚,以龍筋栓連,以龍血龍肉澆筑而成!”
銅老錢越看越是喜愛。
“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這趟重返故地,還能有如此斬獲!我這座美玉宮殿,恰巧需要一個牢固穩妥的地基!再沒有比這座海島,更適合我的宮殿,去落腳了!”
講話間,他兩手已在比劃,在丈量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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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得,他煉化的瓊樓玉宇,正好能架在浮空島上,以后就由浮空島來驅動這座美玉宮殿,翱翔天地,豈不快意?
“那黑丫頭,我認你做我干女兒,以后就隨我銅老錢一道兒。這乾玄大陸何處,我們父女倆都去得!”
沈飛晴,嚴奇靈和徐子皙,見銅老錢抵達后,一看到那座浮空島,就愛不釋手,興奮不已的神態,心情古怪。
似乎,這個曾在蕪沒遺地有過一番威名的銅老錢,根本不知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