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許久后,虞淵扯了扯嘴角,無聲地笑了起來。因為,熟悉的隕落星眸,已映入眼簾。
他看到了柳鶯,看到了溟沌鯤,還有蘇妍、孔半壁……
只是柳鶯哭喪著著臉,本顯得很是頹喪急躁,瞧見自己后,才神情振奮,連連揮手。
蘇妍、孔半壁當然滿臉驚喜。
“溟沌鯤……”
內心嘀咕一句,他悄然提速,朝著隕落星眸接近。
溟沌鯤一赤紅,一瑩白的小眼睛,倏地亮了起來。
還沒有抵達隕落星眸,它的魂念意識,已先一步過來,“小子,那煞魔鼎,沒有被你帶出來嗎?”
虞淵愣了下,在海水中搖了搖頭,心湖微動,“我只在里面修煉了一陣子,沒有能力將此神奇器物,納入囊中。”
“你修行的魔決,和那器物一脈相承,你本該最有希望的。”溟沌鯤似乎很遺憾,“沒能帶出煞魔鼎,太可惜了。我告訴你地方,讓你進去,是對你充滿期待的。”
“我怕你們久等,又擔心血祭壇尋來,借那鼎內殘存的余力,突破到新境界,就走了出來。”斟酌著用詞,虞淵謹慎地回訊,“沒想到我出來了,你們一個都不在了。不是說好了,會等候我嗎?”
“以為你出不來了。”溟沌鯤道。
它那兩只充滿智慧的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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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奕奕有神地,悄悄審視著虞淵,仿佛要看個透徹。
本來心存疑惑,還以為瞞不住的虞淵,發現不論溟沌鯤如何看,那煉化之后,融入氣血玄門的“煞魔鼎”,都沒有一點氣息外溢。
除黑潯,曾在內部參透一簇魔紋,留下后手,其余人根本嗅不到“煞魔鼎”的動靜。
他忽然安心了,嘴角噙著淡然笑容,向隕落星眸而去。
“呼!”
一道星能流光敞開來,接引他進入其中,令他站在了柳鶯和溟沌鯤之間。
那把劍鞘,在他站定之后,有意無意地朝向溟沌鯤。
溟沌鯤被那劍鞘指著,分明顯得不太自在,漂浮不動的軀身,輕輕扭動著,似在不斷地避讓。
“那劍鞘,你別指著我,我覺得不舒服。”溟沌鯤道。
“別緊張,我只是習慣了,不是針對你。”虞淵在進來后,不再以心神傳音,而是哈哈大笑,仿佛和溟沌鯤開玩笑,“咦,你還沒有想到辦法,找到人,助你破禁而出?”
“虞淵!你從何處請來的這位妖族大爺?”
柳鶯忽然發飆,指著溟沌鯤,喝道:“我們本來在那鼎外等你,它說血祭壇極有可能過來,就要我們走。我想繼續等候下去,結果它強行奪取了隕落星眸,由它御動著隕落星眸,將我們所有人帶走了。”
杜璜也道:“我們的確想等你的。”
蘇妍則緩緩點頭。
虞淵心中雪亮,微微點頭之后,擺手說:沒關系,不要緊,嗯?
他驟然看見,另一端發生的慘烈戰斗,看到在那魔宮少年莫硯的指揮下,魔宮、赤魔宗、天邪宗、穢靈宗和血神教的人,正在對陸白蟬那些人,進行著血腥的屠殺。
他看到了一具具,分屬云水宗、寒陰宗,玄天宗的尸體。
“為什么變成這樣?”他吃了一驚。
“天邪宗的噬骨梭,需要血肉精氣,需要亡魂來發揮至強威力。只有如此,才能和晶璃瓶配合著,攻破那什么你說的深藍幽幕。”孔半壁又解釋了一次,“魔宮的那個少年,主導了對陸白蟬等人的殺戮,就是為了破開光幕。”
他這么一說,虞淵頓時明白了過來。
一道冰瑩身影,如化作一塊冰棱,海下飛射。
她張開口,朝著隕落星眸,蒼白嘴唇輕吐:“救救我們。”
“是你那未婚妻。”杜璜怪里怪氣地說。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