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團,一屁股坐了下來。
虞淵就在溫熱的地上,靠著一根柱子落座,然后說道:“星燼海域時,那個叫肖云的,和侯天照一樣,也是赤魔宗的試煉者。我也覺得奇怪,我佩戴這種面具在臉上,章曼、章妙都辨認不出,銅老錢也看不透,她表現竟然如此異常。”
“原來在星燼海域見過。”轅蓮瑤皺眉,“有沒有可能,被她瞧出身份?”
“不知道。”虞淵搖頭。
“算了,不用在意的。”轅蓮瑤也沒深究,“以國師大人對你的器重高看,那裴真知道你是誰,我們來去都會更方便一點。老太太,在赤魔宗是我父親那一脈的修行路子,對我其實很關心。”
她在虞淵之前登島,剛抵達,裴真就現身了。
裴真明言,傳授轅秋舫“赤煉魔決”,死后留下“烈火戟”的那人,是她的師叔。
因為這層關系,她和轅秋舫算是師姐師弟,轅秋舫進入赤魔宗后,她還特意見過。
轅蓮瑤,乃轅秋舫的女兒,而且如今展現出來的天賦,比轅秋舫更勝一籌。
長遠來看,她在赤魔宗的成就,將會遠高于父親轅秋舫。
因此,裴真頗為看重她,對她的期望很大。
赤魔宗不是天源大陸的宗派勢力,對門人的私生活,一些行為作風,并不太多干涉,也不在意。
所以,不管轅蓮瑤的風評如何,只要能專注于修行,境界的提升一直向上,她都覺得無所謂。
她會說轅蓮瑤不講究,是因為虞淵實在太弱,看起來也幫不上什么忙。
她是覺得,虞淵連陪著轅蓮瑤嬉玩的資格都不夠!
“那裴真如何想,我沒在意。”虞淵笑了笑,“反正呢,我在赤魔島待不了幾日。”
這般說著,他眉梢又是一動,下丹田黃庭小天地,異動再起。
八簇太陽精火,又蠢蠢欲動地,想要飛離出去。
虞淵臉色一沉。
也在這時。
將那肖云拉扯過來,帶回屋舍的裴真,從這個瓜子臉的小丫頭口中,問出了一些古怪,心生疑惑。
肖云告訴她,陪著轅蓮瑤一道兒來的黃臉漢子,該是早就死去的一個人。
那人,乃青鸞帝國一位修行者。
肖云也出自青鸞帝國,和那人是認識的,也知道那人在一次試煉中,被人當場轟殺,百分百死了。
以肖云的說法,已死的那人,該是有著陰神境的修為。
忽然冒出的虞淵,境界在破玄境,臉是一樣的,修為則對不上號。
裴真一琢磨,就知道死去的人,應該是死了,而陪著轅蓮瑤一并現身者,只是佩戴著一張,以假亂真的面具而已。
“破玄境的修為,遮遮掩掩的,被那朵蓮花如此在意。”
裴真還在思忖時,忽然生出異樣感。
她將釋放在天,用來警惕銅老錢,常人看不見的大鼓,從赤魔島上空召喚下來。
本如山岳般高聳的巨鼓,瞬間化作巴掌大小。
裴真一根指頭,彈在那鼓面。
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