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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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淵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冷冽暗含殺機的眼神,突然看了一眼章妙,嘴唇蠕動,吐出了三個沒聲音的字:別找死!
章妙輕輕低頭。
……
“指使那對姐妹去你房間,確實是我惡趣味,是懷有惡意的一個玩笑。”
通天島,一處繳納靈石,供外來者入駐的殿堂,銅老錢坐下來,擰出一壺酒,給自己和虞淵斟滿后,一飲而盡,道:“此事,是我不對,我陪酒請罪!”
虞淵抿了一口,咳了咳,道:“這酒很辛辣!”
“我老家的一種烈酒,沒靈氣蘊藏,沒特殊藥效作用。”銅老錢又給自己斟滿,酒壺放在桌上,端著杯子說:“我這人,其實還是很念舊情的。海游船時,忽然瞧見你,只是覺得有趣,加上那對姐妹很煩,就拿她們試探一下。”
虞淵小口地,喝著杯中酒,聽他去說。
“蕪沒遺地時,只是覺得你運氣很好,不知從何得來的劍鞘,又得周蒼旻青睞,有那位虞蛛追隨。”銅老錢自顧自地,說著話,“后來,我多了解了一下,發現你的運氣……可不是一般的好。”
“每次,運氣都那么好,都能化險為夷,都能收獲滿滿,那就是能力體現了。”
“你或許自己都不清楚,通天商會那邊調查過你,而且很徹底。那邊的調查者,隨口評價了一句,說你是瘟神,走到哪兒,哪兒就世道大亂,無一例外。”
說到這里,銅老錢自己哈哈大笑起來。
虞淵啞然,喝了一大口酒,來了一句“難怪”。
不久前,朱沛凝和他談話時,就提過一句“瘟神”,他還不明其意。
銅老錢這么一解釋,他才知道“瘟神”的來處,知道朱沛凝所說的“瘟神”,就是指自己。
他轉念一想,回憶起隕月禁地,碧峰山脈,蕪沒遺地,星燼海域的一場場經歷。
還有現在的裂衍群島……
他的臉色,不覺尷尬起來。
仔細想來,似乎……還真是如此。
他所過之地,次次都會掀起腥風血雨,諸多大修因此而死亡。
商會稱他為“瘟神”,還真的不是沒有道理。
“我不否認,知道你在星燼海域,得到‘煞魔鼎’,還有‘巨獸精珀’時,我對你有過別的想法。”銅老錢咧開嘴,嘿嘿一笑,“尤其是在飛霞島,我不止一次抉擇著,想殺人奪寶。”
“若不是,你成功在那座祖老怪掌控的矮山,見到了祖老怪,身懷太多秘密,我估摸不準,我就下手了。”
“再后來,你們去了赤魔島,我依然有想法。”
“直到你那未婚妻找來,將裴真擊殺,將島上赤魔宗弟子,盡數屠戮掉。而你,又一次安然脫身后,我才打消邪念。”
“邪念消褪,我清醒之后,萌生了另外一個念頭。”
“我在權衡之后,重新做出了一個決定,所以主動現身,以‘玉樓’的碎裂為代價,算是送了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