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在外的魂靈鬼物,一只只地,分別飛入兩座山頭。
天鬼自身,揮退了所有魂靈鬼物后,則是向虞淵飛來。
虞淵心頭一緊。
“主人,他應該沒惡意。”鼎魂道。
這時,虞淵就看到這位該是出自血神教的天鬼,以魂力凝做兩只手,捧著那塊血色玉佩,極為恭敬地,將那塊安梓晴贈予的血色玉佩,為他重新奉上。
此天鬼,接近“煞魔鼎”時,小心翼翼地不斷變幻著容貌。
片刻后,他化作一位虛幻的,枯瘦的老者。
雖是魂靈形態,卻幻化出眉毛、臉頰和五官,再非模糊不清的形態,而像是一位出游的人族陰神。
通過和鼎魂的溝通,虞淵得知所有人族的陰神,在失去血**魄轉修鬼物之道,時間一久,陰神就會漸漸變幻。
變幻為,不在意原來的模樣神態,純魂靈鬼物的模樣。
這位天鬼,精細地將原來的面容,給凝現出來,其實很費精力和魂力。
如此做法,應該就是一種善意的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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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生前,乃血神教的教徒,名叫劉臨止。”
他在“煞魔鼎”三十丈外停住,捧著那塊血色令牌,畢恭畢敬地行禮,“我生前的境界在陰神境后期,沖擊魂游境失敗,肉身破滅。無奈下,就進入恐絕之地,轉而修行魂靈鬼物之道。”
“很遺憾,沒能繼續為血神教效忠。”
“這塊令牌,我聽我師傅說過,乃我們血神教的教主信物。此類令牌,我記得只有教主,還有被認定為下任教主的人,才能持有。”
“小哥,你修行的靈訣秘法,不像是我們血神教的路子,請問?”
說話間,他輕輕往前一遞。
那塊血色令牌,被他的力量托浮著,向虞淵飄來。
“是你們血神教的神女贈予。”虞淵暗暗驚訝,沒想到安梓晴贈予的那塊血色玉佩,來頭竟然那么大。
“居然是神女相贈!”
名叫劉臨止的恐絕之地天鬼,猩紅的眼眸深處,血光一亮,“小哥和我們神女的關系,定然非同小可!我在恐絕之地修煉一百多年,前些日子,才從幾個外來者口中,知道我血神教有了神女。”
“神女,會是下一任的教主。”
“這塊玉佩非同尋常,她將其贈予你,說明她極其看重和你的關系!”
劉臨止,對虞淵表現出來的恭敬,看架勢就因為那塊血色玉佩。
“看重?”虞淵內心泛起怪異的滋味。
安梓晴那丫頭,在血神島,在青鸞城,都在不斷地算計自己,一肚子壞水,這也能叫看重嗎?
呼!
血色令牌,在他胸前停住,沒能透過黝黑魔光,進入煞魔鼎。
劉臨止,以期待的目光望著他。
他閃電般出手,將那塊對血神教的教徒而言,意義非凡的令牌抓住,重新收入到芥子手鐲,道:“恐絕之地,現在是什么情況?”
劉臨止愣了一下,道:“小哥,是以本體真身到來?”
虞淵點頭。
“在恐絕之地,敢以血肉之身抵達者,要么是瘋子,要么就是底氣超絕者。”劉臨止重新凝望“煞魔鼎”,魂靈微微一震,驚道:“此物,是一件魂器?”
“煞魔鼎,你沒聽過嗎?”虞淵道。
“煞,煞魔鼎!”劉臨止在甲胄內的虛幻但清晰的面容,驟然因心境,揪成一團,又變得模糊起來。
過了一陣子,等他心境平復下來,那面容才再次清晰,“小哥,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不介意的話,去寒舍一敘?”他指向那座深褐色的山頭。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