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淵愣了下,一縷魂念,逸入墓碑。
“劍宗,星霜之劍一脈,杜冰海之墓!”
一行古樸遒勁的隸書體文字,在寒淵鬼王身亡以后,從那光滑如鏡的墓碑表面,清晰地顯露出來。
虞淵頓時知道,碑文其實一直在,只是被寒淵鬼王的力量遮蔽了,無人能看到。
寒淵身亡,再沒有力量遮掩,那些碑文就顯露了。
這也間接說明,劍宗的這位修行者,從沒有忘記自己是誰,一直都將自己視為劍宗,星霜之劍一脈。
“他,不是被寒陰宗說服的,是被曹師兄給說服的。”陳清焰輕聲細語,“曹師兄答應他,如果他成了鬼神,成了恐絕之地的主宰,他就能恢復本名,以杜冰海這個名字,得到劍宗的認可。”話到這里,陳清焰幽幽一嘆,很是唏噓。
“寒淵鬼王,劍宗棄徒。”安梓晴冷著臉嘲諷。
“此間事了,那塊墓碑上方,刻字的部分,我會剝離下來,交給你帶回去。”虞淵很快就有了決定。
“多謝。”
恢弘宮殿上方,玄天宗的曹嘉澤,遠遠抱拳一禮,“我曾答應過他的。可惜,事情沒有成。不過,墓碑的碑文,如果能夠被帶回劍宗,被紀前輩允許進入星霜之劍一脈,亡者的閣樓,也算是兌現了我的部分承諾。”
虞淵道:“我是因為陳清焰,和你無關。”
“一樣感謝。”曹嘉澤微笑道。
“曹師兄說服他之前,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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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師傅通過話,得到了我師傅的許可。”陳清焰解釋,“我師傅答應了,只要寒淵鬼王和天源大陸一個陣營,不論他能不能成為鬼王,都允許他尸骨回劍宗。”
虞淵臉色淡漠,不再回應。
紀凝霜和曹嘉澤,是從天源大陸的利益出發,說服了寒淵鬼王在恐絕之地登頂,也間接導致寒淵鬼王第一個挑戰白骨,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寒淵鬼王,不論以前是誰,在恐絕之地就是他和白骨之敵。
不過,既然如今已經死了,看在紀凝霜的面子,割一塊冰魄寒晶出去,倒也算不得什么了。
“虞大哥,那我先過去了。”
陳清焰眨眨眼,指了指遠方云游船內,那位臉色陰郁的劍宗男子,“他叫沈巖,他替我師傅照看我,都啰嗦一路了,煩都給他煩死了。”
“去吧,讓那個叫沈巖的,別再惹我不高興了。”虞淵知道她為難之處,揮揮手。
看在紀凝霜的面子上,那位同樣出自星霜之劍一脈的沈巖,一些冷言冷語,他就不計較了。
“我就知道虞大哥最好啦。”
陳清焰甜美地笑著,向安梓晴揚了揚頭,輕哼一聲,就率先飛離煞魔鼎。
云游船內,一直提心吊膽的沈巖,等她重返船艙,才責怪地說道:“和你說了那么多,你就是不聽。你和那小子一道兒,不是給你師傅找麻煩嗎?你師傅是劍宗,九大劍仙之一,她的徒弟,豈能和邪魔談笑風生?”
“我要回了,杜師叔祖的部分碑面。”陳清焰道。
“他真肯給啊?那可是萬載的冰魄寒晶!對寒陰宗的修行者,對我們星霜之劍一脈,冰魄寒晶都是至寶啊!”沈巖驚異道。
“這柄劍,能夠締造出來,也是他出力而為。”陳清焰握著寒螭劍,有些苦惱地說道:“偏偏師傅就是不認可他,覺得他是投機取巧的家伙,說他是因為在隕月禁地,得到了那位的劍魂,才走了狗屎運的,于陰風谷助我一臂之力。”
“我和師傅說了很多,說他認識這柄劍,說他對我的幫助,師傅都不滿意。”
陳清焰唉聲嘆息,每每想到師傅,說起虞淵時的冷冽,就心煩意燥。
“笨丫頭,那是你不清楚內情。那小子,在隕月禁地得到的劍道傳承,那劍魂的主人,以前在劍宗,就是造成星霜之劍一脈沉寂許久的罪魁禍首!”沈巖哼了一聲,“在你師傅之前,星霜之劍一脈,在劍宗墊底,還不是拜他所賜!”
“虞淵的劍道傳承,源于他,你師傅能有好臉色才怪!”
沈巖輕輕吸了一口氣,猶豫了一下,又敬畏,又不滿地抱怨,“更何況,那位在最終,也和劍宗分道揚鑣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