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魔鼎承載著他,他一手握著劍鞘,奔著乾鏘幽鬼而來。
“小子,你非要找死么?”
乾鏘幽鬼厲嘯,極遠處的一座煉化陰山,轟隆一聲巨響,他頓時集結了一股力量,以秘法施展。
忽有漫天金色細雨,稀稀拉拉地飄落。
飄落在,虞淵駕馭著的煞魔鼎,讓煞魔鼎祭出的黝黑魔力光幕,一陣噼啪異響,一溜溜的火光飛濺。
“不夠。”
虞淵冷著臉,輕輕搖了搖頭,“乾鏘幽鬼,你就這么點能耐嗎?隔空動用一些魂刃,就想傷我魂魄?我早就說過,我一定會斬殺你,還是以你習慣的方式!”
呼!
突然間,便有萬千煞魔排布為魂陣,從鼎口涌出來。
由第二煞魔蛻變而成的“血月”,在那魂陣的中央,當真如一輪猩紅滴血的彎月。
煞魔形成的詭異陣列,遙遙籠罩著乾鏘幽鬼,內部陡然爆開無窮無盡的邪惡精神狂潮,海一般席卷過去。
乾鏘幽鬼的金甲巨身,里頭的魂靈,瞬間被沖擊的扭曲起來。
這位效忠冥都的古老鬼物,在一霎那間,承受了億萬種紊亂意念的洗滌。
他的每一縷精煉魂念,每一絲記憶和力量,都充塞著不屬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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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又能影響他,令他瘋狂暴走的外來負面能量。
而這時,虞淵手中的劍鞘,也指向了他。
當“斷魂斬”孕育時,當虞淵的魂力、氣血和靈力交匯糅合,當他胸腔七個穴竅,還有“陰葵之精”響應時,所有能感受其劍意的鬼物,都生出一種魂魄即將碎滅的可怕感。
就連,一直照看他,怕他有意外的羅玥,也微微變色。
一劍未出,單單劍意,就讓她生出魂飛魄散的感覺,此劍該多么可怕?
羅玥忽然明白,為何強如白骨,都將虞淵視為盟友,想要依仗虞淵的劍鞘,以那一式劍決,引發“魂渡河”內,斬月大修殘存的劍芒,去抹殺冥都了。
此劍,劍意的孕育,就是為了針對如她,如白骨、冥都的魂靈鬼物。
破壞力,超過了雷霆閃電!
“殿下!”
“殿下!”
殘存的古老鬼物,不敢走,只是眼巴巴看向冥都。
身形高大的冥都,在這一刻,凝望著“魂渡河”,看著踩著血靈祭壇,如踩著他死穴的天藏,神色嚴峻。
“要么進來和我一戰,要么就此退出恐絕之地的鬼神之爭,以后聽令于我。”天藏和他隔空對視,“我只要在魂渡河,你就無法瞬移。而我,會一點點碾碎魂渡河,打碎你賴以生存的魂器。”
“打碎他?”冥都變色。
白骨也悄然變色。
“魂渡河”據說和冥都一樣,都來自于陰脈源頭,可以說是恐絕之地的意志,形成的一樣驚天動地的魂器。
當年,冥都被斬月大修“斬殺”,他都盡量留手,以免損壞“魂渡河”。
這是因為,他很清楚“魂渡河”和恐絕之地有著很深的連系,此物不能長時間脫離恐絕之地。
同樣的,此物絕不容遭受破壞。
冥都可以死,可以消亡,但那“魂渡河”決不允許爆碎。
“白骨,你也聽到了吧?”魂靈形態的冥都,突然看向一直沉默的白骨幽鬼,“我知道,你是替它而戰。我更加知道,它決不允許魂渡河被破壞,也不愿看到一頭域外天魔,騎在它頭上。”
“你想怎樣?”白骨幽幽道。
“借你身骨一用,由我的魂魄,入駐你身。”
“我放開身骨,你要是不怕,就進來。”
“事到如今,我還會怕什么?”
呼!
冥都的魂靈,突然鉆入白骨體內,千年前并駕齊驅的兩大鬼王,今朝,魂魄融入一具白瑩瑩的骨骸。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