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斬龍臺內部世界,冰霜巨龍埋尸之地,忽多出了一輪小小的彎月。
這一輪彎月,在斬龍臺的一方世界懸空停住,里面一個血滴狀的異物,似被突然給驚動了,本能地想要逃離。
一霎后,虞淵的本體真身,來到此彎月之上。
低下頭,看著那滴哈密瓜般大小,呈橢圓狀,向著外界吸納著異能,從月魄內汲取寒力的銀亮鮮血,感受著絲絲縷縷的銀線,在鮮血內漸漸精煉,變得粗韌。
不同于泰坦棘龍的幼獸,這一滴奇異的銀血,連凝為生靈的雛形還沒。
只要他心念一起,斬龍臺內部的法則異能,就會化作雷霆閃電,將此彎月,和彎月內正孕育生命的銀血殛滅。
他當然沒那么做。
不僅沒破壞,他還主動地敞開心扉,接連下達了好幾個“神諭”。
他允許這一輪小小的彎月,從斬龍臺內尋求力量,糅合此地的奇異。
那滴銀亮的鮮血,孕育新生所欠缺的所有條件,他都會盡可能滿足。
他要給予那頭“寒域雪熊”豐厚的回報,要以他執掌的斬龍臺,助雪熊誕生出新的物種。
一個,以“寒域雪熊”為鼻祖,為血脈源頭的全新生靈。
“放心,你為我,為那位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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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一切,理當讓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斬龍臺上方,虞淵的陽神,沖著它含笑做出承諾。
助聶擎天守護那道道劍光長河多年,沖入到邃林星域為了接引自己,將自己帶入飛螢星域,到那“寒淵口”所在。
還保住了紀凝霜,為其療傷,給自己諸多的助力……
不論它是因為遵循聶擎天的遺愿,還是因為它感應出了自己乃斬龍者,它所做的那些事情,都讓虞淵深受感動。
因此,它的什么要求都不會過分。
“嗚嗚……”
它輕輕低呼,表達著感激。
“應該的,都是你應得的,我會盡我所能。”
虞淵笑了笑,眼看曹嘉澤越來越近,還有郁牧、紀凝霜頻頻看來,身形一縮。
斬龍臺,和他的陽神之身,都在因此而變小。
很快,他化作正常體態,斬龍臺就在他腳下,白瑩光幕渾濁,令人不能清晰地瞧見,里面到底有著什么。
只能,隱約間看到一輪彎月,剛剛在其中形成。
“師姐,你傷勢還好吧?”
郁牧悄聲詢問,等看到紀凝霜點頭,才神色沉重地來了一句,“杜師叔傷的太重,他的法相崩塌了,境界跌落到陽神。以他的心氣和身體中的暗疾,他恐難再次筑造法相,回歸宗門以后,也只能當個清閑的長老,為新來者講述劍之精妙。”
郁牧的語氣,滿是唏噓和無奈,他清楚杜遠即便活下來,也沒什么將來了。
紀凝霜定神細看,就注意到杜遠不僅法相碎裂,深入骨髓的破滅劍意,也在體內亂竄,令他的靈魂都錯亂了。
杜遠的昏迷不醒,就是三魂失控,混雜在一起,如麻繩打結了。
“至少,他還活著。”
紀凝霜常年征戰天外,什么都看淡了,心硬如鐵,“玄天宗的傅宣文,元陽宗的朱煥,先后死于曳幻星域和盈靈界。金巖獸的妖王金厲,還有深海巨翼蜥,威靈王,金象古神,也都戰死了。”
“哎。”
郁牧幽幽一嘆,“近期,浩漭的損失,確實大的令人難以接受。以往,可能數百年時間,都不會死那么多強者。”
“這是一場天地大劫,誰也躲不過,我們只能去面對。”曹嘉澤的聲音從遠方響起,深沉而肅穆:“我宗的宗主推演過,說浩漭的一場大劫開始了,如當年人族推翻龍族,如五大至高勢力,當年將神魂宗驅逐那般。”
此言一出,郁牧和紀凝霜心神巨震。
斬龍臺上,虞淵也目露異色。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