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吱吱呀呀”地拉開了沉重的箱門,碼頭的燈光照進去的剎那引來一片受驚的哭喊。箱內被關著七八名年紀二十歲上下的年輕姑娘,一個個都赤著腳、只穿著一層薄薄的單衣。見有人開門她們紛紛抱著身子縮進了陰影的角落,用外國語言哀求哭訴著什么。
大胡子賊溜溜的眼睛掃過了這些年輕的姑娘,不由邪惡地一笑:“有幾個看著還不錯。”
“別打她們的主意,你不會想讓老大知道的。”光頭男提醒。
“是的,我知道。”大胡子目光在幾個姑娘身上轉了轉,很快落到了她們身后塞得滿滿當當的木箱上。他大步走了進去,揭開了其中一個箱子的木板,其中塞滿了白色的泡沫塑料,塑料里藏著槍支。
“嚯,一船運兩種貨嗎?”大胡子嘖嘖道,“他們還真是會做生意啊。”
“比較省錢。”光頭男解釋,“是那些愛爾蘭人的主意。”
“是么?那還真是有商業頭腦,佩服佩服。”
突然插話的卻是個女人,聲音來自兩人頭頂。兩人同時驚覺地抬頭,只見一個紫黑制服中的女人不知何時已經半蹲在了他們面前集裝箱的頂部,寬大的斗篷在月光下獵獵飛舞。
“什么?”大胡子急忙提起槍,“放哨的家伙在搞什么......”
話還沒說完,黑色箭矢已在夜色的掩護下破空射出,“當”地將他手中的槍支擊落在地。女獵手優雅地起跳、翻身、落地,韌性驚人的右腿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回勾,正中下巴將槍都還沒端穩的光頭男踹翻在地。大胡子出拳來攻,卻只被她單手撥開,提膝猛撞其小腹,一個過肩將他摔翻在地。
海倫娜蹲下身,掏出注射器給這兩人一人來了一針,就像她剛剛無聲無息地對那些放哨的家伙做的一樣。他們會像死豬一樣睡上一整晚,如果不出意外明天醒來的時候人就應該已經在紐約警署了。
她拉開了集裝箱虛掩的門,月光將她蝙蝠般的影子投進了箱內,嚇得那群姑娘們又是一陣驚呼,抱團縮進了角落里。
“放輕松,你們安全了,我是來救你們出去的。”海倫娜收起她的折疊弩溫柔地道,“你們抓緊時間離開碼頭,挑人多和有光的地方走,攔下第一個你們看到的警官,告訴他們發生了什么。”
但姑娘們卻只瞪著驚恐畏懼的目光看著她,沒有人動。
海倫娜輕輕一嘆,板起了臉,握拳狠捶了一下集裝箱的外殼,寒聲喝道:“快去!”
姑娘們又一次被嚇得尖叫,但總算一個接一個地起身開始動了。海倫娜看著她們的背影一個個消失在了碼頭之外,不由再次輕嘆。
“男人。”她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為什么總是有這么些蠢貨自以為生下來有倆蛋就有權傷害女人?”
“唔......我想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是這樣。”
海倫娜循聲抬頭,只見新超人不知何時已飄在了她頭頂。他抱著雙臂,身后一襲火紅的披風在夜空中隨風飛揚。
她索性抱起胳膊,靠在了集裝箱的外殼上:“你在這兒看了多久了?”
“三五分鐘吧。”杰伊降落了下來,“我想你可能不喜歡我打攪你工作——盡管我能讓你幾秒內完工。”
“知道就好。”
杰伊環顧了一下周遭昏迷不醒的混混們。
“所以,這就是你找的樂子?”
“怎么?有問題?”
“沒,隨便問問。”杰伊道,“我只是......嗯......想你了。我讓助理給我在瑟維斯預定了周六的座位,晚上九點。我在想......也許韋恩小姐愿意賞個臉?”
海倫娜微微一笑。
“真貼心,我會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