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波呂忒想了想:“那倒也未必。據說眾神隕落之后,唯有特定的出入口才能進出奧林匹斯。就算阿瑞斯手里已握有進出的鑰匙,但沒有門的話卻也無法進入。至于那扇門在哪兒,赫爾墨斯卻就不曾告訴我了。他當時只交代說務必看護好宙斯的矛,卻并未提及入口在哪兒,想必是為了防止我們有朝一日想利用那支矛進入神界吧。”
“如此說阿瑞斯現在肯定也正尋找那個入口了。”唐娜道,“那接下來就交給我好了。我會找到阿瑞斯,把他和長矛一起抓回特彌斯庫拉。”
希波呂忒似乎早就料到了她會這么說,只愁眉不展道:“你當然會去嘗試,但這也正是我擔心的地方。阿瑞斯他不僅極度危險,而且十分陰險狡詐。你心思太天真單純......”
“但他被剝奪了神力,不是嗎?傳說中只有另一個神才能解除阿瑞斯的束縛。”唐娜說,“如今諸神都已隕落,還有誰能給他除下鐐銬呢?沒什么好擔心的,女王陛下,阿瑞斯已遠不如當初那樣危險了。更何況,我在外面還有很多可靠的朋友呢。”
希波呂忒笑了笑,伸手輕拍了下唐娜的頭。
“愿眾神與你同在,孩子。”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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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美**區。
兩束金黃的車燈順著林間泥濘的小路照了過來,軍黑色的吉普車開到了軍區門前停了下來。
站崗的警衛從亭子里跳了出來,走到駕駛席邊要求檢查證件。司機卻并未依言出示證件,而是不緊不慢地放下了后座的車窗。
一個穿著軍裝、下巴上留著沒刮干凈胡茬的男人靠坐在窗邊,用手扶了扶頭頂的帽子,面無表情地向警衛瞥了一眼。
“馬丁將軍。”警衛恭敬地欠身,“真的非常抱歉,我們沒得到您要來的通知。”
男人傲慢地擺了擺手,并不說話。警衛站直身子,打了個手勢,擋車的欄桿即刻升起來了。吉普車重新發動,車燈向著更遠的方向刺去。
車輛在停車場停下了。司機關燈熄了引擎留在車里,這位“馬丁將軍”則下車徑向著基地的方向去了。
基地里迎面遇見的每個人都向他恭敬地敬禮問候,將軍一路卻連頭都沒點一下,臉像刀刻的一樣沒有絲毫表情波動。
他大步穿過層層防御,經過一道道安全鎖,期間還按了兩次指紋掃了一次視網膜。所有的驗證都通過之后,他來到了一個空無一人的操作室,隔著層50mm厚度的玻璃片望著一枚聳立在隔間中的銀白導彈,其外殼上涂刷著黑黃的核標志。
馬丁將軍詭異地笑了。他那張刻板的臉恍惚間變了那么一變,變換為了一張留八字胡的中年男人面孔。
他是曾擁有戰爭之神稱號的阿瑞斯。
人類或許果真是在自相殘殺方面有著驚人天賦的物種,他們竟如此天才地開發出了像核彈這樣戰略級別的武器。這種東西只要引爆一發,就能頂得上古代成百上千場大小戰役為戰爭之神提供的能量總和,簡直可以說是戰神的福音。
阿瑞斯笑了,輕蔑而得意。透過這枚冰冷的彈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東山再起、坐擁整個奧林匹斯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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