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后遺癥。
就算是和袁水清在一起了,他喜歡袁水清的很多方面、美貌、性格、善解人意等等,她也確實讓他開始有點相信愛情,但他心里其實沒敢篤定他們能永遠永遠在一起。
之所以一直和她在一起,和她結婚,他心里其實有賭的成份。
他賭自己這次沒有愛錯人,而賭注就是他這一生的幸福。
他梭哈了,沒有給自己留后路。
可這不代表他就真的完全相信愛情了。
而一個心底對愛情存疑的人,真的能寫好一段感人至深的愛情嗎?
以前的他認為是不行的。
因為作者自己都不相信的東西,怎么可能用文字讓讀者相信呢?
文字畢竟只是作者表達的一個工具,寫出的故事才是作者心底的投影。
但他這次還是決定挑戰一次自己,因為他現在的寫法,已經和重生前很不一樣,以前的他寫文全憑自己的經驗和心境,算是體驗派的寫手。
而現在的他有大綱、有細綱,他已經在向方法派的寫手在靠攏。
如今的他碼字的時候,更多的時候,用的是各種技巧,與他個人的心境已經沒有太大的關系。
所以,他想挑戰一次自己。
他終究對自己、對寫作,還是有追求的,他想將自己筆力提升到一個更高的層次。
如果他這次能夠挑戰成功,將來,他就有信心駕馭更加復雜和不契合他心境的故事。
……
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事情就是這么個事情。
手上大綱和細綱完備的孫全,從這天下午開始,一點點開始寫那條狗的故事。
值得一提的是——他碼字的速度降下來了。
他沒再繼續追求每天的高產量,不是他已經寫不快,而是他有意為之,他故意放慢自己的碼字速度,為的就是把這條狗的故事寫得更好一點。
剛重生回來那時候的他,像東方不敗一樣,信奉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
但現在的他,思想開始轉變。
錢他賺的已經不少了,生活已經大大改善,漂亮的媳婦也娶到手了,甚至還把媳婦的肚子搞大了。
名下的公司發展勢頭良好,和起點,他也已經簽了白金約。
可以說,他想要的,曾經夢寐以求的東西,差不多都齊全了。
在這種現狀下,他覺得自己沒必要再像以前那樣把手速當成自己的制勝法寶,寫作明明是一種腦力勞動,他不能總把它當作體力勞動來做。
自己該提升故事的精致性了。
他在心里給自己定下一個小目標——慢慢把自己每日的碼字量降到以前手殘狀態下的產量,但收入上要和之前經常爆更時的收入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