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以如此戲劇性的結果收尾,車廂里只剩下月夕和司徒明,月夕從邊上取出一個公文袋,交予司徒明,輕輕的說道:“司徒叔叔,這些都是弗雷曼假借開發局的民意欲加害我的證據,還有他走私燃木和克扣稅金的往來賬目,不知道有了這些夠不夠治他的罪。”
司徒明粗略的翻了翻,看來這個弗雷曼路子很野啊,很明確的說道:“世侄放心,只要有這些證據,加上那幾個人證,弗雷曼他死定了,誰都保不住他,我先去聯系內務部門,既然死的是個運輸局的官員,那內務紀檢就有管轄權,這樣效率也高些,明日我就與你一同去翡翠鎮辦了這個弗雷曼,至于這里的收尾工作,就交給你了。”
說完意味深長的看著月夕,當然眼中更多是對這位賢侄能力的肯定,司徒明也是寒門出身,一路過關斬將,能走到今天,什么沒見過,對于劉月夕私底下的手段,他不是沒有察覺到疑點,但他選擇了視而不見,甚至樂得隨手提供一些庇護,無權無勢又想要有一番作為,如果沒些超常的手段那是幾乎沒有可能的,老老實實那就只能當別人的墊腳石,司徒明自己也是這樣走過來的,所以此刻對于這位和自己頗有淵緣的后生反而更為欣賞了,天賦過人,辦事手段也很老成,機緣也不錯,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看來得想辦法讓女兒多和他見見面,創造一些機會,或許將來,想到這,司徒明不由心情大悅,又耐心囑咐了一番,便留下劉月夕獨自處理后續的事宜。
那日晚,望京內務部取證辦公室,劉月夕因為司徒明的關系被破例允許進入其中,這幢灰色的大樓從外面看極為普通,月夕跟著帶他進去的辦事員,通過四道關卡,才走到審訊室,
里面是一個個獨立的房間,一面巨大的窺視鏡子呈現在眼前,司徒明和另一位軍官并肩站著,似乎在商量什么,把月夕帶進來的人站在遠處,靜靜的等著,月夕也沒敢說話,照著他的樣子做。沒一會,司徒明發現月夕已經到了,招呼他過來,熱情的介紹到:“來,月夕,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內務部交通安全署的格列夫中校,說來格列夫和你的父親也是認識的,他就是劉西甲的兒子劉月夕。”
“格列夫叔叔,你好。”月夕突然覺得自己的父親似乎并沒有母親說的這么簡單,一會兒是獵人協會的司徒明,然后這位內務部的格列夫,可都是大人物啊,父親到底當年是做什么的,看來回去還是要再問問母親。
格列夫中校一看就是一位標準的職業軍人,非常英氣嚴肅,蓄著漂亮的胡子,“沒想到西甲的兒子都已經這么大了,都過去十幾年了。”格列夫有些感慨,不過馬上又回到正題上。
司徒明簡單的說了一下,這十個人基本都招了,事情比月夕事先估計的還要順利,這幾個人,尤其是德尼掌握了不少弗雷曼的證據,把弗雷曼不為人知的事情都都抖了出來,至于逃走的紅骷髏,目前還沒有抓到,不過已經發出紅色緝捕令,百萬傭兵團算是徹底栽了。
至于薩耳,他有些精神失常,月夕問道:“司徒叔叔,薩耳與我有舊,可不可以留他性命。”司徒明看了看格列夫,對方點點頭,司徒明說道:“可以,他不會死,不過最好的結局是去邊境服苦役。沒有辦法,畢竟他也參與了兇殺,匕首上有他的指紋,殺政府官員的罪明小不了的。”
“這個我明白,對了,我可以進去和他說幾句嗎?”月夕希望和薩耳再見一面,司徒明允許了。
門被打開,走進審訊室,薩耳縮在角落里,頭發凌亂,精神恍惚,看到劉月夕進來,有些害怕的縮了起來,月夕走到他跟前,拉了把椅子,和薩耳面對面的坐著,從懷里掏出一只銀質扁酒壺,遞給薩耳,說道:“薩耳,別怕,我是人不是鬼,至于為什么我還活著,你不用知道,當時你不愿意對我下手是吧,或者我猜測你都不愿意參與這種破事,你的性格我還是了解的,畢竟打了這么多年的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