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包廂內,司徒明笑著問:“世侄啊,剛才這些個基層官員你應付的很不錯嘛,有兩下子。”
月夕恭敬的回答到:“都是司徒叔叔的面子,我跟著沾些光罷了,若不是有叔叔在,他們哪里會理會我這樣的小人物,我在翡翠鎮的一字街是做過保長的,這些個當官的平日里趾高氣昂的樣子我早就見慣了,遇到今天這些個這么客氣的,我反倒覺得有些變扭不適應了。”
司徒明笑了:“你能有這樣平和的心態很好,官場上的逢場作戲,做不得真,但是面子上要過的去,畢竟認識一些人,和誰吃過一頓飯合過影都可能讓你在某些時候省去好些麻煩,剛才開發局的幾位邀請你去的飯局你可以去,那個姓李的還有叫威廉的人都不錯,也沒有太深的背景,你結交一下無妨,至于巡查廳和省府的幾位,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了,飯局能推就推了吧,對方也就是說說,我估計他們也沒當真,至于球賽,我建議你不要去參加,不過私下里,可以去看看,這張卡你拿著,以后出入馬球場方便,多去看看,不要參與,多觀察,有門道的。當然騎鳥的技術還是要練習的。”說完,司徒明將一張銀色的會員卡遞給了月夕。
月夕仔細看了看,小心的收好,說:”都聽叔叔的,我回去一定多看多練。恩,對了,怎么沒見到格列夫叔叔呢,今天他不去嗎?“
”內務部對外一般是不露面的,他們是有紀律的,即使在外執行任務也都是單獨行動,都在后面的獨立車廂里,這次他們負責逮捕休弗雷曼,其他的由聯合行動小組負責。一會兒即使看到你格列夫叔叔,也不要主動打招呼,內務部對外不和任何人有聯系,不要讓格列夫為難,明白了嘛“司徒明和月夕詳細的解釋了一番。
月夕算上大大漲了見識,連連點頭,司徒明又說:”要學的多了,沒什么的,關鍵還是你自己,等你位置高了,實力強了,自然會有人來巴結你的,休息一下吧,一會兒還有的忙了。”
翡翠鎮,弗雷曼府邸,今天弗雷曼沒有像往常一樣去鎮府辦公室辦公,已經把自己鎖在房間里一個晚上沒有出來了,顯然向來溫文爾雅的保民官昨晚的失態之舉已經傳的眾人皆知了.
府邸的管家傭人守衛都亂作一團,整個府邸原來井井有條的秩序被徹底的破壞,二樓的長廊里,連倒下的藝術品都無人問津,有些略知道些內幕的消息人士已經在偷偷的竊取府內的值錢物件準備溜之大吉,大多數不明真相的傭人們聚在一起討論著主人的異樣狀況,所多的蛛絲馬跡和小道消息被難得的從眾人口中聚成了一個個版本的小故事,各種各樣的猜測和可能被下人們不斷重復傳播扭曲成了一個幾乎離奇的版本.
人們總是對這樣的略帶神秘又不確定的小故事樂此不疲,全然忘了,他們在熱烈討論的保民官正是自己的主家,他們中大多數人的命運其實和保民官息息相關,休戚與共,到了這一刻,似乎他們覺得只有這樣的調侃才能緩解對未知情況的恐懼和無法掌握自己命運的無力,府里忠實的男仆跑到老管家的房間,氣喘吁吁的說道:“哈桑管家,不好了,府里上上下下都亂了,大人是不是出事了,我們怎么辦。”
穿著黑色西服,舉止得體的哈桑管家依舊保持著他專業風度,面不改色的說道:“慌慌張張的,像什么樣子,哈同,快把你的領子好好打理一下,說過多少次了,我們是職業管家,不論到了什么時候,都要保持應有的職業素養,你去把大家都召集起來,讓他們不要亂嚼舌根子,把副衛隊長找來,讓他把守衛都召進來,誰在敢胡言亂語就按規矩處罰。”
哈同這回破天荒的沒有遵從父親的意見,而是大膽的反駁道:“父親,副衛隊長卷了府里的東西帶著幾個手下跑了,保民官這里肯定是出大事情了,我們也跑吧,不然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