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京,司徒明的府邸,月夕站在一邊笑盈盈的看著,司徒明當下的舉止有些奇怪,神鄒鄒的蹲在一把舊椅子跟前,跟看寶貝似得,嘴里不斷念叨著,好,好,好。
“月夕啊,這椅子你是從哪里淘換來的,絕對的真品啊,有心了,有心了。”顯然司徒明很喜歡月夕送的這樣禮物,月夕猜對了。
“叔叔喜歡就好,像這種前朝明輝年間的舊家具當年動亂的時候毀了不少,現在存世的已經不多了,這把南官帽椅子我是在鄉下一戶農戶家中覓得的,我上次在叔叔府上無意見著一把,也算是巧了,這二張椅子正好配成一對。明輝年間家具挺有意思的,大多款式簡潔,榫卯精密,設計合理,最有意思的就是不論放在哪種風格的家裝環境下都不會顯得格格不入。”月夕回答到。
司徒明更高興了,說道:“原來世侄對老家具也有研究啊。”
“不不,我只是早年接觸過龍棲木生意,略通一些木材家具的門路,哪能和叔叔相比,叔叔是大藏家,一看這擺放的合理講究就知道叔叔深韻此道。”
“大藏家不敢當,不過你真是送來了個大驚喜啊,這成對的南官帽可是極為罕見,到時候定要讓我那幾位老友看看,保證他們大吃一驚,想想就不錯,哈哈哈,走走,吃飯去,正好你嬸嬸和表妹都在,今天就一起吃個晚飯,你們倆也好正好認識一下。說來也巧,其實你和雪梨小的時候時間過得,走。”司徒明說完,拉著月夕去了餐廳。
司徒雪蓮,劉月夕仔細想了想,沒有影響,可能是小時候的事情吧,不過看叔父這意思。。。
餐桌上,月夕終于見到了司徒明的夫人,一位標準的中年貴婦,聽司徒叔叔介紹,是多蘭男爵家的二小姐,家世淵博,雖說羅梭帝國被推翻,這些個貴族很大一部分失勢,不過新上臺的權貴們大多是軍功實力派,平民出身,加之漢玉龍共和國的這次革命并不徹底,巧合運氣的成分很大,舊貴族不滿意彌樂美執政時期的秀逗荒唐行為,所以紅騎士團和伯根公爵等開明貴族反叛過程中,地方舊勢力幾乎沒有任何動作,他們默認了革命的發生。
帝國被推翻后,彌樂美失蹤,共和派勉強掌權,權利真空需要填補,新貴們掌控著中央和軍權,有實力沒有底蘊,舊貴族失去了特權不過在地方上底蘊家世人脈還在,再加上圣光教會和獵人協會在民眾生活上及時填補了貴族權利削弱帶來的真空地帶。三者相互糾纏,一拍即合,大范圍的聯姻也就順理成章了,司徒明和多蘭家二小姐的婚姻就屬于這種狀況,談不上有太多感情,更多的是各取所需,政治聯姻。
晚餐正式開始了,傭人們給月夕端上了由魚子醬和鮮蝦搭配而成的冷頭盤,配以香檳酒,魚籽色澤飽滿,讓人非常有食欲。再來的是一道扇貝唐揚,也非常的鮮美。只是這量都非常的喜人,月夕畢竟是來做客的,顯得很拘謹。到是司徒明熱情的同月夕交談,夫人也禮貌性的加入到二人的談話中,夫人主要談論的話題始終沒有離開社交圈子,舞會,慈善義賣,下午茶會,小劇場,月夕認真聽著,最后總結發現似乎這些上層貴婦的生活就是社交,沒完沒了的社交就是她們的全部樂子,當然還包括花光司徒明的錢。
司徒明的獨女司徒雪梨遲遲未到,這在貴族禮儀里其實是挺失禮的,等上完響螺湯,司徒雪梨還是不見人影,司徒明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了,忍不住問道夫人:“雪梨呢,怎么這么久了還不下來,夫人,讓女傭去催一下吧。”
夫人到底是社交場合的老手,不露聲色的說:“姑娘家總是要慢一些的,不是老爺您說有貴客來嘛,雪梨自然是要精心打扮一番咯,我這就讓人去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