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恢復了一些理智,重新坐在床頭,輕聲說:“陳叔,這事沒完,你好好養著,我給你請最好的醫生,你不會有事的,不會的,當年我家落魄,要不是陳叔你即使投了新東家也不忘舊情,我劉月夕是絕對沒有翻身的機會。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說到這,陳掌柜也是雙眼含淚,“月夕啊,西甲老東家待我不薄,不嫌棄我是什么都不懂的鄉下孩子,手把手的教我做生意,扶我做劉家商鋪的掌柜,后來西甲老東家不幸遇難,你們劉家發生大變故,鋪子的生意實在是撐不下,你娘主動提出無條件讓我辭號,其實我是真不想走,可是實事弄人啊,我總想著能幫襯你一把,可沒想到,到最后還是拖累你了。”
“陳叔,你別這么說,會有轉機的,這些年多少兇險的事,我們不是都過來了嘛,無妨的,倪少爺肯定有辦法,是吧,小倪。”月夕說的激動,倪少爺也只得跟著點頭。
陳掌柜費力的呼吸著:“對,會有辦法的,我忘了你們都長大了,比我們當年強,會有辦法的,月夕啊,我估摸這這回是挺不過去了,能不能挨著這張老臉最后求你個事情。”
劉月夕強忍著,“陳叔你別這樣,你會好起來的。”
陳掌柜搖搖頭,“能答應我嗎?”
“陳叔你說。”
“這件事吧我想了好久了,正好我今天和金芽母子鬧翻,我辭了他們家的大掌柜,月夕啊,我能不能重入劉家商號,就以普通伙計的身份聘我就行,這樣,我去了下面,也有臉見老東家。”
“陳叔,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劉家商號的大掌柜,你永遠是我劉家商號唯一的大掌柜。”
劉月夕終于繃不住哭著說道。
“好好,謝謝,還有個小事就是,怪不好意思的,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陳興,我死后你幫我照顧一二,他是個沒出息的,不堪用,別讓他給你闖禍。”
月夕忍著淚點點頭,交代完重要的事,陳掌柜那如秋風殘葉的身體終究是撐不住了,一陣劇烈的咳嗽,一口鮮血噴的到處都是,“醫生,醫生呢,快叫醫生。”月夕喊著,醫生過來幫陳掌柜診看了一番,也搖搖頭,實是回天無力啊,月夕很悲傷,用力打著自己的腦袋,陳掌柜的家人都進屋來看親人最后一面,沒一會兒,里面就傳來一片哭聲,陳掌柜西去了。
第二天,整條一字街都歇業沒做生意,家家都掛著白布,劉家商號的大堂被布置成了陳掌柜的靈堂,當然是以劉家大掌柜的身份,儀式肅穆悲愴,陳興作為陳掌柜的兒子披著重孝一一給前來吊唁之人回禮,劉月夕帶著一眾兄弟走進靈堂,看著靈堂上陳掌柜的遺像,月夕跪下給老叔叔磕了四個頭,陳興也回禮磕了四個頭,月夕站起來走到陳興跟前,陳興哭著說道:“月爺,我爹他死的不值啊。”
月夕沉聲說道:“陳
(本章未完,請翻頁)
叔一輩子講究一個忠字,他的仇我記著,他們一個都跑不了的,我劉月夕保證,一定用仇人的血來告慰你父親的在天之靈。”說完用力拍打了陳興的雙臂。
后堂,一眾兄弟都坐著,這會兒沒人再敢嬉皮笑臉,月夕發話了,“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我希望哥幾個都能打起精神來,松了有段時間了。下面我說一下后頭的事,溜子,金芽母子呢,怎么今個沒見她們來吊唁。”